转身去了员工宿舍,在冯簌簌的单人房间找到了许多欠条以及视频。
欠条很正规,但欠条里的信息让人咋舌,大多都是“本人冯簌簌(身份证号……)由于生活所需,截止某某年某月某日,冯簌簌欠父母五百块钱……特立此据!”
【这是什么父母?】
【天崩开局,看来我托生到a国,家庭又很和睦,属于万幸。】
【我去,这做父母的神金吧!】
【都说儿女是债,但不是让你把儿子当成债券用!】
【难怪冯簌簌想紫砂。】
江奶奶越看越皱眉,她以为这个世界最可恶的是诡异。
有些人连诡异都不如。
时桑缓了缓又道:“你应该有注意到冯簌簌不常穿短袖,那是因为她除了脸和手,身上到处都是父母用皮鞭、用拖鞋、用竹条殴打出的伤痕,祛痕胶也祛不掉。”
江奶奶:“!?”
【我艹?】
【垃圾!】
【这踏马是恶魔吧?】
【家暴的人都该嘎!】
听到时桑的话。
江奶奶甚至联想到冯簌簌来面试npc,也是因为她的恐怖屋有不需要暴露皮肤还不会引起注意的工作岗位。
时桑看着镜头,算了算:“左边第一个抽屉有一个灰色录音机和一个旧手机,里面有她偷录下的父母的家暴证据。”
江奶奶闭上眼镇定后去翻证据。
她还记得初见冯簌簌时对方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好。
她无法想象,冯簌簌已经想到用法律维护自己,身边也有了爱人,为什么临了还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得是多么痛苦的一击,才能摧毁冯簌簌的意志。
打开录音机。
一道难听刺耳的话在直播间响起。
“哪年过年回家我没给你买零食和衣服,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不知道懂点事呢?”
“每次都要和你哥争,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脾气真是见风长,越来越大。”
“就教训你一顿,你还嚷嚷着要报j,跟哪个鳖犊子学的!?”
【可笑,我去亲戚家,他们也会准备零食和衣服。】
【她是继母吧?】
【这玩意儿说话跟我妈一样。】
【哈,我不一样,我是被放在外婆家的姐姐,底下有个弟弟。】
录音中。
冯母喝完水继续说,说到最后,声音骤然拔高,声线十分尖锐。
“我们也没打你几下吧,下手又不重,就是想让你长点记性。”
“你娇气个什么,别忘了我们还带你去医院住了两天,这钱可没给你算。”
“要我给你算算你花了多少钱吗?报销后两万三千四,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还能吐血,你以为我们的钱是好挣的吗?”
听到这。
直播间水友炸了。
【气得我肝疼,什么叫不重?不重她会进医院吗!?】
【还打算要医疗费?】
【不伤到内脏不会吐血,也不会花这么多的钱,你往死了打呢!】
【女儿不是你的女儿吗?】
【不爱可以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