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确是一身道士打扮,奴才不好把他放在宁安公主那,另行找地方安置了。”
宁安公主也是心大,让人家外头套了一身太监装。
这人也是有意思,死活不脱下那身道士袍。
明德帝放下手里的朱笔,揉了揉眉心,“宁安那丫头,必然会想尽办法为朕治病的。”
明德帝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丝毫不了解。
他早就发现了自己中毒,也吩咐了太医令不必多说。
宁安也不知道怎么就信了那老道的话,还觉得太医院都是庸医。
“太医院也的确有些蛀虫,朕不知还能活多久,该帮他们姐弟俩,清扫一些人了。”
严粟看着心疼,又不知说什么安慰陛下。
他是除了太医令之外,另一个知道陛下中毒的事情。
这么多年,深入肺腑,哪里是那么好治的。
即便是太医令偷着诊治,也没办法根去。
“陛下,还是让那老道瞧上一眼,万一能成呢。”
“嗯,你看着安排,就别让他再见宁安了。”
“还是让他给宁安公主写封信吧。”
“一个招摇撞骗的老道,届时只管和宁安说人吓跑了。”
严粟领命,“奴才会办好的。”
李宁安想着父皇肯听她的话,让老道看一眼,只等诊脉后,拿出方子来,她再去筹备。
不管是天山雪莲,还是无根之水。
她都会集齐的。
李宁安稍微放松了点心情,就在殿内泡温泉。
她寝殿的左边另外有一间温泉室。
三日过去,李宁安都没见到父皇那边有什么动静。
明德帝也不能久离宫中,尤其北越二皇子要入京,一行人就回宫了。
李宁安坐在长乐宫内殿的窗下,让番履去和福喜打探消息。
她望眼欲穿的盯着门口,好久才看到番履回来。
番履给公主行礼后道:“福喜说严公公事忙,若是公主有交代,他去传达一声。”
李宁安没有说的太明白,就是让番履去问严公公答应的事情如何了。
福喜没收到干爹的交代,不敢轻易说什么。
他进去瞅了个空问,严粟想着是宁安公主来催了。
“只说我忙,让公主有事交代给你,再传达来。”
福喜就按干爹说的告诉了番履,番履又和公主说了一遍。
番履道:“福喜在宫外候着,您要见吗?”
李宁安摇头,去见福喜也没用,只怕严粟没告诉他老道的事情。
还是要亲自去问才行。
李宁安问:“父皇在乾坤宫吗?”
番履回:“陛下在宣政殿议事。”
李宁安点头,“你派个机灵的太监去盯着,等父皇回乾坤宫,咱们就过去。”
然而,明德帝最近也有意躲着宁安。
他是不想宁安卷进来的。
这等事情,自然有他处理。
李宁安连续半个月,父皇看不到就算了,严粟怎么也见不到。
该不会那个老道,被父皇当做骗子,秘密处死了吧。
李宁安坐不住了。
“红袖,明日早点叫我起来,我要去父皇上朝的必经之路堵严粟。”
她肯定是不敢耽误父皇上朝的,但严粟不在,福喜也能顶上嘛。
他就是严粟培养出来,接替乾坤宫大太监位子的。
红袖应是,“公主,晏世子那边的信,送进来了。”
“那我看完再睡。”李宁安有些困倦的眼皮又睁开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