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被当场抓包,于是只得吐了吐舌头,“你们二位在我房门口吵架不合适吧?”
但这一句令情况更加糟糕了,林昭月眨了眨眼睛,正要遁走,却被霍飞星看准时机推开了门,“既然都瞧见了,自然就没有躲着的必要了。”
“本王想约昭月去……”
“如今你四嫂已入王府,你还这轻佻,小心……”
但霍飞星对于方二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他瞥了一眼方二,“你自己不珍惜,还不允许本王疼惜?”
“你!”
这霍飞星完全就是方二的克星,他脸上全然没有懊恼悔恨之情,然而笑嘻嘻道:“这煜王府如同牢笼,昭月当真不想出去走走?”
那一句牢笼刺痛了方二的心,他咬着嘴唇偷摸着看了看林昭月。
“益王殿下费心了,”林昭月给霍飞星福了福,“这几日病了,这才呆在府中,若非如此,王爷平日里也时常带我去外头走走,若是说牢笼,何处又不是牢笼呢?”
霍飞星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昭月说得上,”随即他又扭头看着自家的四哥,“今日城内来了藩国的厨师,传闻厨艺一绝,想要去试试吗?”
那一句想要试试其实想问的人是林昭月,但他偏偏故意将这话头冲着方二,无论对方是答应与否,自己完全毫无影响。
林昭月一眼便看穿霍飞星的心思,于是主动说道:“我这几日身体不适,还是待在府中较为合适。”
方二瞥了一眼霍飞星,“六弟,你还想在这儿呆上多久?”
然霍飞星答非所问:“我见这院子有个露天的灶台,还想留下吃饭呢。”
这个无理的要求还未等方二拒绝,林昭月先道:“那灶台还未开过火,尘土多得要命,益王金尊之躯,自然不能随意……”
“无妨……”
“拉肚子也没事?”
霍飞星皱了皱眉头,还未等他开口,林昭月又道:“那自然不行,拉肚跑稀这种事肯定有损皇子威严,若是传到市井,六皇子益王在煜王府吃坏肚子拉稀……”
林昭月还象征性地捏住了鼻子,仿若此刻霍飞星已经深陷茅房,“若是传到圣上那……啧啧,我和王爷可都担不了这个责任呢。”
林昭月表现得惟妙惟肖,方二低头扯了扯嘴角,“昭月说得不错,今日确实不便,改日本王组局,再邀六弟来府上不醉不归。”
话至此再无回转,霍飞星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既是如此,便等着四哥的召唤。”
随后方二将霍飞星引到了书房,两人谈到晌午,霍飞星皱了皱眉头,“四哥不留本王吃饭?”
答案显而易见,霍飞星故作伤心模样,“你我二人小时情谊皆无,哎……”
可这苦情牌对于方二而言并无出彩之处,“昭月已经说过,改日再宴请六弟,来日方长。”
将霍飞星送出府后方二便来寻林昭月,可此时林昭月并非在苑内,“林侍妾去哪了?”
小厮似有难言之隐,方二又道:“若是不说自然有法子!”
小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心里想着林昭月可真是害苦自己了,“林侍妾在外花园,在,在……”
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因而方二决定自己去瞧瞧。
外院有一处大池塘,池塘里栽着荷花,林昭月一早便盯着那一次荷花许久,算着日子觉得此刻应当能摸到一些莲藕才是。
“可是摸到了?”林昭月怀中抱着莲蓬,两只手将莲子从莲蓬中剥出后拔掉莲心后吃了起来。
在池塘里的小厮突然惊呼道,“摸,摸到了。”
岸边的林昭月也显得十分兴奋,“慢一点,可别断了。”
一整根的莲藕粗细适中,真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