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行帮众并没有打算将人放走,他们用木条堵着门,“你们是哪个行的,这女人是我们南岳帮的死对头,你们帮她就是跟我们南岳帮过不去!”
那些小工相互看了看,最后由带头的那小工作揖道:“我们确实不……”
话都还未说完小工便被帮众打了脊梁骨,他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
随即场面一度混乱,南岳帮有备而来,拿着木棍子到处敲砸,致使店铺才做好的装潢皆毁于一旦。
方二将林昭月藏在柜台下面,“可不能让他们这般嚣张。”
但纵然方二有的是力气,空手对付十来名持着木棍有备而来的壮汉们依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二!”眼瞧着方二被人夹击,林昭月可当不了缩头乌龟,她快步挡在方二的身上,替她挨了一棍子。
那棍子从林昭月的后颈处狠狠敲了下来,林昭月习惯地往前一扑。
“娘,娘子。”
林昭月的额头渗出血来,她摸了摸,竟然一手的血,“唉,流血了啊。”
谁也没有料到局面会成为这个样子,打人的帮众将木棍往地上一丢。
南岳帮内无人不知,陈帮主喜欢这位已经嫁作傻子为妻的方林氏夫人。
打砸酒楼可推脱说是为南岳帮抱不平,然而伤了帮主心上人?
“这,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方二咬了咬牙,此时哪里顾得上到底是何人责任,他将人抱起急急忙忙地要往医馆跑。
“快给我滚开!”方二气场全开,使得原本挡道的南岳帮众一行人很自觉的让了一条路。
林昭月记起他们初入南市镇,在春和楼上也是惹了南岳帮的人,方二背着她一路狂奔。
思及此,林昭月笑了起来,可这一笑又使得头上的伤更疼了。
“别动!”方二的声音十分低沉,若不是样子一样,林昭月都要怀疑抱着她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林昭月的头皮破了一些,大夫替着林昭月包扎,“幸好没有伤到头骨,不过这两日多休息,这脑伤最怕淤血,我可是见过早上送来活蹦乱跳的,晚上就一命呜呼的。”
方二一听立刻有些害怕,“大夫,我娘子晚上就住这儿吧,若是有个意外,若是……”
大夫看了一眼方二,“晚上医馆也没有人。”
听到此处的方二差点就要说要跟着大夫回家了。
“给开了三帖的药,晚上用热水敷一敷。”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根银针照着林昭月的手指头扎了下去。
因为林昭月没有防备,因而同时“啊”地喊出声音来。
十指连心。林昭月的十根手指都被大夫扎了一遍,她哭丧着一张脸,一双手一动不敢动。
“痛吗?”方二用嘴轻轻吹了吹林昭月的手,此番林昭月还未哭,方二就要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