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蛇：“……你才成年！”
巫玉理直气壮，“就是藏着，等我成年后喝。”
不过，她成年的时候，就不得不下山，背负起给师门还债的重任！
她已经那么惨了！小黑蛇还偷她酒，那可太坏了。
小黑蛇不想搭理她。
“咕咕”轮椅滚动声。
巫玉回头，黎沉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身上盖着软乎乎的毯子，整个人懒洋洋躺着，别提有多惬意。
羡慕。
“出来干嘛？”他问。
巫玉眨眨眼，“恩，给他们缓和心情的空间。”
“缓和什么心情？”
“……”她眨眨眼，“亲人背叛？”
黎沉冶不屑地冷笑，“怎么？想起你自己了。”
巫玉茫然看着他。
他冷笑，“回到家里，结果发现已经有人替代了位置。你就一点不生气？”
巫玉诧异。
这几天来，第一个人问她，是不是生气。
下山回家，知道游娇娇的存在后，那些人怎么说的呢？
“娇娇是个可怜的人，一开始，我们只是把她当做你的替身。她知道之后，虽然委屈，却还安慰我们。”
“娇娇已经够委屈了，错的是我们，她是最无辜的那个。”
“娇娇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你不要多想。”
其实吧。
巫玉清楚，在现阶段，家人对她还存在内疚的前提下，他们这些话，并不一定是存了坏心。
他们只是想平衡她和游娇娇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
她突然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有人替代，替代她成为人女，成为人妹，她会不会感觉无措不安？
黎沉冶说完，见小姑娘沉默着，密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下落下一个阴影。
他身子悄悄坐直。
不会吧，她不会要哭吧？
要不是看她之前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也不会说这些。
在人听来，的确不好受。
他轻咳了一声，“喂。”
“……”
果然伤心了，都不理他了，“……你不是要我的轮椅吗？”
巫玉一听，立马抬眸，眼睛亮晶晶。
很好。
没哭。
黎沉冶把剩下的话说完，“我可以借你用两天。”
巫玉：？？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什么！
两人的话题没能继续，潘家人出来找她。
潘学舟脸上的恼怒还未褪，“游……月盈。我们还是不能确定是谁。怎么办？”
“哦。那你们需要先确定吗？不需要的，对方反噬之后，你们就能知道了。”
“……”潘学舟一愣，“不知道对方是谁也可以？”
“当然。”
“啊？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先确定？”
“因为反噬的后果……可能有点严重。”
如果真是潘父的弟弟，她不确定潘父会不会心软。
潘学舟：……
他闭了闭眼，然后努力冷静说：“没关系！你尽管办了这事！”
不管对方是谁，算计到头上了，谁还心慈手软！
雇主发话，巫玉自然没有异议。
她回屋里，拿出罗盘再次走向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