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聿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不真实,让邱品瀚觉得自己度过了如梦似幻的两个礼拜。每天,陪吴怀书跑完通告後,他便直接到柳聿家报到。见面的第一件事依旧是za,但他们开始会有接下来的第二、第三件事,b如叫外卖、乔装外出购物,甚至还一起去看了场吴怀书有出演的电影。
事後,邱品瀚认真地问了柳聿的观後感。
「可惜这角sE她能发挥的空间不多,至少姚导把她拍得很美。」柳聿话说得委婉,其实就是在指吴怀书的这个花瓶角sE相当称职,有达到导演预期的效果。
「这样啊。」邱品瀚并没感到灰心丧志,虽然只是个花瓶角sE,但他相信吴怀书总有一天能接到可以彻底展现她价值的人生作品。
两人并肩走在返家路上,忽然身旁冒出一道路人的惊呼:「啊、你该不会是那个柳聿吧!」
向来亲民的柳聿於是驻足,大方地承认道:「是啊。」
没想到这位路人得到柳聿亲口证实身分後,竟脸sE突变,开始破口大骂:「我C!像你这种社会败类还好意思大摇大摆走在路上?快滚回你的臭水G0u里生活吧!」
话一出口,邱品瀚脸sE瞬间一沉,正想开口制止路人的无礼行为,却被柳聿拉住了。只见他面上依然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不温不火地淡声吐出:「嗯,还有呢?你应该累积了很多不满吧?难得遇上我本人,不如趁机一吐为快如何?」
路人先是一愣,脸sE真可谓相当JiNg采,又青又紫,最後整个胀红,张嘴又是一番W言Hui语,听得邱品瀚差点忍不下去,然而当事人却是一派悠然自得的闲散模样,他又何必皇帝不急急Si太监?
人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概是柳聿表现得太泰然自若,这位路人骂了好一阵後,似乎觉得特别没劲,最後又撂了一句国骂便转身离去。
历经意外的小cHa曲,回到柳聿家时,邱品瀚开口问:「你难道都不在乎吗?被人这样蹬鼻子上脸。」只要是人都不好受吧,邱品瀚虽然这麽想,但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被归类在正常人的范围内?
柳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舒服地眯起了眼,像是思考了阵後,才答:「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只不过恰好我的模式不被一般大众所认同罢了。」柳聿承认,他的价值观有偏差,但他从来没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因此也不需要为此有负罪感。
见柳聿摆出一副光明磊落的坦荡态度,邱品瀚忽然打从心底佩服起这个人来了。他真的悠游自在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受外界带有敌意的g扰。这样的生活方式,似乎也挺不错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世界里——有他的存在。
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刻就好了。
邱品瀚在心底悄悄顒望祈求着。
——然而现实往往残酷得让人措手不及。
两个礼拜後的某天,因为柳聿晚上有行程,邱品瀚难得下班回到自己家,打算趁机把积累的家务一并处理掉,却忽然接到了吴怀书的电话。
『怎麽啦?才分开没多久就开始想我了?』
吴怀书却没有接下他的玩笑话,沉默了几秒钟,她悠悠开口道:『邱邱,你之前曾经说过你交往的对象,那个b你大两岁、在夜店认识的长得不错看的人——是柳聿吗?』
邱品瀚呼x1一滞,握着手机的手好像僵住了,他大脑空白了好半晌,才应声:『对,就是柳聿。』
吴怀书又安静了好一会後,电话那头传来了深深的叹息,她说:『我刚刚回家在信箱发现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你跟柳聿在车内的接吻照。』
邱品瀚瞬间懵了。
吴怀书补充道:『照片是路怀特拍的。』
路怀特和吴怀书有私交,先前路怀特曾经被前辈欺压抹黑,是吴怀书出面替她澄清、当众打脸那位前辈记者的。因此,往後路怀特若是有拍到任何吴怀书相关的照片,都会先寄给她过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