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现在动工呐,至少等到你平安生产后去动工也行。”
“不,我今天就要铲平了那里。”
陈母见劝她不动,只好摇电话把女婿请回来。
谢长安听闻此消息,很是愤怒,那是他一手建筑的阁楼,而且那里有他们共同的回忆。
他从公司回到家,看到曾经青白色的阁楼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心里酸疼,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到房间,陈语安呆滞的坐在窗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边的阁楼
谢长安走近她,看着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于心不忍的为她披上毯子。
“语安,怎么好好要去铲平阁楼?”
陈语安听见丈夫的声音,紧紧的抱住他。
“长安,对不起。我们没有通知你就擅自决定。”
“没关系,是丈母娘说怀孕期间动房子会不吉利。要不,等你生产之后。我会去处理阁楼的。”
“真的吗?你不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你,是我疏忽了。这几天我在家里好好陪你。”
陈语安这才作罢
如今已有半年了,没了棃萤的药。他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不敢在家里待着,就是怕陈语安发现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夜深人静时,他悄悄走到阁楼。一楼已经被砸的残痕断壁,上到二楼。各个房间的家具陈设已被清理干净
打开棃萤曾经居住的房间,这里却完好如初。这下他终于明白了陈语安为什么执着于摧毁阁楼。
房间里还存留着淡淡的草药香味,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吧。
不过,很快他就可以解脱了。
殊不知,因为月份越来越大,陈语安每夜都睡不安稳。
谢长安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她就这样站在阁楼的大树后面。眼角噙着泪,任由冷风吹过她的身体。
女人独有的直觉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他求婚那天那么诚恳,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谢长安明明不爱她却要娶她。
他果然忘不了那个女人,那个已经不在的人却比她这个活生生的人还要重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去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躲会被子里装睡。
直到天微微泛白,谢长安还没有回来。
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有四个月了吧。还好有这个孩子和她相依为命
等她下楼吃早餐时,谢长安已早早用完饭。在沙发上看着书
“长安,你昨夜去哪里了?”
“哦,我睡不着,怕打扰你。就会书房睡了。”
“哦,是吗.”
谢长安见她脸色不好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让大夫为你把下脉吧。”
“不用了,只是月份大了。身子越发沉重不好安睡罢了。”
谢长安还是陪她一起用早餐
“语安,你受累了。”
陈语安心里百般滋味,她身后不再是一个人,有些话她不好捅破。只是再没了当初对他的热爱
“只希望你不要像对我一样,对我们的孩子就行。”
谢长安紧张的看着她
“哦、我是说。以后你身为人父,要多多教导孩子。不要娇纵了他。”
“我会松弛有度的好好教导他,倒是你,要好好安心养胎。”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