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和六郎说了好几回,这孩子压根没想自个整个啥的意思,不然单单一个粉条坊,哪轮到老四赚银子。
也是巧了。“……要不咋说子随父,我算是知道姑爷为啥沉住气了,换成一般孩子得知媳妇手上还有大笔嫁妆早飘了。”是在夸他家六郎?顾二柱一时走神回醒就听了个尾巴,但这个“姑爷”一准指的他家六郎是跑不了了,“你知道你姑爷没飘?还有我说了多少回了,能不能往后在我跟前别老是姑爷姑爷的说着,我老搞错你说的是谁。”
还是等回家再找老儿子打听好了,老儿子那里要是打听不出来,只怕连周夫人都不知那宅子为何几十年期间不曾易主。
这话说的,周四顺挠头,“你是被你大哥整怕了?”
要说得知孩子嫁人了,那期间你大哥没有想让孩子和离是假的,只不过孩子争气,又让你大哥退了一步。
周大人如今可不仅仅因为三丫是他大姐交托他照看的孩子那么简单,是实实在在把三丫当成闺女。
有十来年没见着赵老四了,按理来说,这是啥地方,天子脚下,应该有长进了,最起码能比我四弟有眼力劲。
“有一点儿。”顾二柱没有否认他自己多少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下井的意思,“但最多的还是老四太滑头了。
我这个大姑爷还是很好的,大江小河明显和他们三姐夫更亲,换成心窄的姑爷见小舅子这样子心里哪能痛快。
要那些虚名干嘛,有礼部入册登记的那个宅子在,就意味着三丫是她师父名副其实的唯一继承人。
这两者还是有差别的,就像周大人之前叮嘱三丫和六郎不要过早进京一样,真要讨个县主封号未必是好事。
真当你大哥当官当了这么多年会是心慈手软的主,怎么可能,也就孩子这一回村,时机刚刚好。
“春生这孩子是没话说。”顾二柱承认周四顺挑的大姑爷很不错,“本分、勤快,做啥事都能让人放心。
这头喊大姑爷,那头叫六郎,回头外人听着要觉得我偏心了,尤其如今三姑爷比大姑爷有出息,不好改口了。
在你大哥计划让孩子在村里带些时日,再派人接回高家村一起护送他大姐灵枢回周家村的时候,孩子嫁人了。
也就是说当年福安县主封号被撸了,那宅子被朝廷收回,几十年期间未曾被先帝赏赐给谁,就是不知还有其它什么缘故了。
刚刚好踩在你大哥还不能光明正大认回他大姐,接回孩子的那个时机,你大哥无奈之下只能一动不如一静。
可照今天看来,他还是不如老四,要是今天白天换成老四的话,有些话,他能很滑头的找他三哥都不会让他爹说出口。
好比说我这个四弟,他之前见我妹夫管油纸坊那头,他也想三丫拉拔他,他就不会把老头子拉出来。
他就先和我诉苦,再找机会当着我的面找六郎和三丫说我怕三丫为难啥的,反正就是让三丫推都不会推。
赵老四就有些没脑子,我和他家啥交情,左不过和他三哥之前比较要好,如今有了来往,有事儿还能站他那头?
亏他还自作聪明挑唆他老子想从三丫那儿分走赵老三买卖,不说胰子作坊还有高府份子,就是三丫一个人的,之前和赵老三立契书还能是怕了赵家有当官的,想借势不得不让赵老三凑一脚不成?
越寻思越没意思,难怪榨油坊还没有搬出去那会儿,三丫早早就和我提起回头还要加两户人家来拉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