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顺再次无语,但听不去了?不可能的!何况我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听说马家坳打猎手艺最好的是他,当时我寻思着找他长期买皮毛,这才去找的他。
抛开咱大江如今不光是你大哥大侄子不说,他还是你大哥亲传弟子呢,你如今就猜着三十年后大江一准比不上他小舅子了?你厉害了,还家世?你周二爷如今心里头是不是还寻思着我家六郎家世太低,高攀了你周府大小姐——”
周四顺一时不解他突然停下何意,便催道,“我有认真听,接着说啊。”
再一个,像他们这种世代猎户出身的山里人家,能让他们马家族里老少爷们服气的不会光靠一张嘴皮子。
周四顺忙不迭回道:“信!慧姐儿那孩子抛开家世不说,不管长相,还是性子,还是我家大江高攀了。”
一个是他老子娘只养大他这个儿子,他自个打年轻起还在马家坳说得上话,想也知道他本人也挺有能耐。
周四顺就知道顾二郎之所以能娶到马珊,绝对不会像马大壮常说的相中顾二柱两口子明理所以痛痛快快应下亲事。
而咱们当老子再穷,没把孩子教歪了是不是?三丫有句话说的很好,‘人是不知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讲良心话,他四个儿子只有一个闺女,还老稀罕这个闺女,我那会儿有啥家底找上他家给我家二郎提亲。
别的不说,他几个孩子不光生下来全拉扯大,还个个养得虎头虎脑,总而言之,我早就多少猜到他家底不错。
人家闺女是不是合该是我家孩子,我都能一眼瞅出来,当然,光瞅出来还不行,还要脸皮厚——”说道这儿,顾二柱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子。
顾二柱不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笑,“我是和你说这个?咱大江哪儿高攀了,是长相不好,还是文采差劲了?再说家世,大江差哪儿了,是,咱当老子的是没法和齐兄弟相提并论,又不是官又没给孩子攒多大家底。
这个咱认了,但能怪咱?咱要是侯府后人,咱也有老子娘精心教导咱,还没出息,那才是咱当老子的对不住孩子。
大姑爷是好,可还是和三姑爷不能比的。论眼光,我家三丫至今还就不曾看错人,三姑爷要能不变心,我就是——”
周四顺:“……”何止整个村,连我大哥都说你屈才了,你也就自幼身边少了位真心实意为你着想教导你的长辈。“不是我自个夸自个,啥样的姑娘配我儿子妥当,小两口能和和美美过日子,我一瞅,嗨,这个是我家孩子。
慧姐儿那孩子不管长相,还是性子,又不是有啥拿不出手的地方,样样拔尖的,也就大江托了他三姐的福气。
我还记得马大哥说我喝多了,我说没有,马大嫂才说我儿子再咋拔尖,她都舍不得让她闺女进我家遭罪。
马大嫂意思就是我私底下攒那几个银子,她压根看不上,少和她扯啥等我往后分家出来会给两个儿子置办啥家当。
幸亏我脸皮厚,那天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回去的路上,想想还是不甘心,第二回,各了大半个月我又去马家了。
这回马大嫂客气多了,她不说别的,她就报她给她闺女都准备了啥嫁妆,接下来还要准备买铺子庄子啥的。
说实话,马大嫂把那些嫁妆报出来,还她闺女嫁妆最少值半万两银,即便知道她想我知难而退,我也有些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