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时间里,司徒琰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那种潇洒恣意的姿态消失殆尽,如今非常内敛。
他以前最不喜欢这种人际关系中逢场作戏的应酬,以前司徒凤要是带他出席,哪里不如意了,扭头就走,丝毫不管别人尴尬的表情。
但是现在,身边有人问他,他会礼貌回答,虽然话不多,也不主动跟人攀谈,但是比起之前要懂事很多。
顾怀走到司徒琰旁边落座,“凤姨怎么样最近?”
“挺好的,之前着急来公司,被我劝住了,现在好像也不想了,每天出去锻炼身体,下午出去听戏曲,脸色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顾淮笑了下,“也挺好,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多问问你,怕你有事,不开口说,怕你在公司被人排挤受委屈,不过我觉得吗,凤姨想多了。”
司徒琰只是不喜欢处理公司那些事,不代表他完全不会,他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只要想做好一件事,差的只是一个上手时间罢了,要不然司徒凤也不能这么闲在家呆着,仅靠司徒琰依然在公司支撑。
司徒琰勾了下唇角,“其实挺烦的,事情又多又琐碎,真不知道她怎么就干了这么多年。”
顾淮低笑,“要不重新回去弹琴?”
司徒琰摇头,“不弹了。”
顾淮看着他,司徒坦这人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太好,最喜欢的就是弹琴,这是他唯一一样从小坚持到大在做的事情,如今说不弹了,顾淮突然觉得又把么点可惜。
司徒琰继续道,“我只想弹给她听,她不在,我就再也不想碰了。”说着抬眸问顾淮,“淮哥,你说,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这个问题,顾淮也回答不了。
季白一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动用多少关系,得到的都是杳无音讯。
她去哪儿了,在哪里,再做写什么,无从知晓。
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害怕,到失望,绝望。
时间对他来说像是凝固一般,每天都是一模一样,没有色彩,没有波澜,他清楚的想起自己见到季白时候心脏颤动的感觉,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不爱她呢。
他依然每天给她发微信,甚至不知道手机那头,有没有人再看,只是想说给她听,分享自己的生活,诉说自己的思念。
顾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还长,总有机会。”
司徒琰垂眸一笑,“也许吧。”
台上的仪式已经到了给双方父母敬酒的环节。
顾淮抬起头,正好看见坐在上面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接着一点点皱起眉头。
司徒琰见他脸色不好,低声问,“怎么了?”
顾淮问他,“林远之的母亲叫什么?”
司徒琰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好像也姓林,对了,我想来了,叫林婉,好像是单亲家庭,怎么了?”
顾淮攥紧手,半天没说话。
司徒琰回过头,愣了了一下,“你跟你顾叔一块儿来的?
“嗯?”
司徒琰冲着前排的位置指了指,“那是不是你爸?”
顾淮扫眼一看,还真是。
顾阵做的位置非常靠前,那一桌应该是双方亲戚坐的位置,但是顾阵就坐在那里。
顾淮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喝进去的酒就像是馊了一样,让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