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个设计，您不满意，我们可以重新做，价格也可以重新谈。”
顾淮脚步很快，后背追着他的合作商，腿都要跑断了，还在喋喋不休，“我们公司大量的资本都投入在这次运营里，您这样突然撤单，我们公司真的很难做，顾总，顾总！”
季云书将这人拦在后面，“张经理，有什么问题明天开会的时候，您可以提，现在是我们顾总私人时间，您再这样，我就让保安请您出去了。”
张经理咬咬牙，将手里的资料塞到季云书手里，“季先生，您帮我把这个交给顾总，让他务必要看，我敢保证，这次的设计一定会让他满意。”
“好吧，”季云书叹了口气，接过来，“我帮你试试，但是别抱太大希望。”
“谢谢，太感谢了。”
季云书追上来，就见顾淮皱起眉，不耐烦道，“你在干什么？”
顾淮将手里的设计稿递给顾淮，“你看一眼吧，好歹让人死心。”
顾淮接过来看也不看，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浪费时间。”
说完，大步走开。
季云书为张经理叹了口气，这事儿要是以前，没准他说说好话，顾淮还能听进去点，但是最近……准确的说，是戚玥离开后，他原本就暴躁的脾气，比以前更甚了。
公司里每天都是低气压，员工个个提心吊胆，就连保洁都不敢大声说话，茶水间的小妹，趁着休息的时候，偷偷问他，顾总最近怎么了？
他苦笑一声，怎么了，被人甩了呗，可这话他敢说吗，他可不想放弃几十万的年薪，被撵回家种地。
今天顾淮的发小司徒琰过生日，这位天才钢琴师刚刚演出回国，特意在酒吧订了房间，一群人打算闹一闹，这要换成平时，顾淮是不愿意来的，他喜静，最不愿意来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是今天大概是心烦，就来了。
结果一来，就撞见张经理，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此刻就更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