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寒昱是多么遇事果断的神君,可今晚却总是陷入纠结。
天浴雪对自己的行为敢于承认,可他却不知如何治她的罪?
新婚当夜,慕惜体不着衣地站在他面前他都能无视,可今夜天浴雪只是一句不成借口的借口就把他的心给博了去。
说到底是自己定力不够好,经不住她的诱惑,怎能全怪她?
天浴雪再次抬头望着他,目光渴渴,深情款款。她递来的眼神对他而言皆是莫大的诱惑。
相望之间,他只感觉自己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把他们二人的目光紧拧在一起,相互吸允,拉近距离。
距离还有一线之差时,寒昱忽而想起自己的行为乃大不该,立刻避开天浴雪,说了句:“不可”后,转身要走,却被天浴雪牢牢牵住衣袖,“殿下明明欢喜浴雪,又有何惧?”
没错,他是欢喜她,可他怕会给她带来天雷处罚,飞灰烟灭。
此时,寒昱内心柔软得不像话,开口的语气却是相反,清冷寡淡,“胡说,本殿从未欢喜过你。”
他神色凌乱的一塌糊涂。
天浴雪不以为然,一口咬定,“殿下说谎,殿下分明”
“是欢喜我的”的后话她还没说出口,寒昱便冷冷道了句:“住口!”
言落,他手中的寒光剑已指对着她,“如若再心存非分之想,本殿便诛了你。”
看着寒昱手中指对着自己的寒光剑,天浴雪心生凄凉,觉得今夜的梦怎做的如此悲伤?
她手握住寒光剑,身子向剑尖倾进,血从指尖顺流而下,一副‘我就是对你心存非份之想,我不怕死’的样子,痴心满满地表白说:“浴雪欢喜殿下百年,不惧生死。”
寒昱没想到天浴雪竟如此执着,看着她的喉咙还在向他手上的剑尖倾近,整只手流血不止,他当下如失了魂,立刻收回寒光剑,上前一把将天浴雪紧紧揽入怀中,语不成调,“你可知你这般是在折磨本殿。”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极为动听。
他的拥抱很温暖很紧,似要把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合而为一,永不分离。
一百年了,从未听见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过一句动了情念的话,此番,他对她这般深情,她顿时喜极而泣。
天浴雪紧紧抱住寒昱,泪把他的胸襟打湿一片,还一直以为这是在做梦,“虽这是梦,但浴雪死而无憾了。”
寒昱在天浴雪面前泄露了情念,正在做难不知如何收场,却听天浴雪把眼前的这一切当做是梦,他暗松了口气,把天浴雪深拥进怀中。
良久,他施法让她在他怀里睡过去,后又施法把她握剑弄伤的手复原,才离开。
——
天浴雪这一觉睡得有些时长,当她醒来是日落西山。沧月说她睡了一天一夜,问她身子好了些吗?
她感觉头不疼不晕,精神甚好。
觉醒后,她一度认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她与寒昱痴缠,寒昱拿剑指着她冷声斥责,后终终没忍住承认自己欢喜她。
虽那是个梦,却解了她的心结,病好了,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