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慕惜身边已久,鲤儿对慕惜的脾性很是了解。
她家公主本秉性善良,她是恨天浴雪想杀她没错,但她还没心狠手辣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若是,恐怕在她进入月室后就早早得手了,何必站在仙盆前犹豫那么久,最终没下得去手。
打碎仙盆实属失手之举,可殿下不信她的话,她心如寒潭抱了死的念头,故意如是承认激怒殿下对她动手。
鲤儿觉得慕惜很可怜,抹着热泪不解的问:“娘娘,其实您根本没有那样做,您为何非要激怒殿下呢?”
慕惜一笑而过,一滴眼泪重重滑落,沉默不语。
此番的寒月宫如经历过冰霜暴雪摧残后积留着万年化不开的寒冻,寒气聚多笼罩,空气渗冷如冬。
宁静的气氛令人心底生起浓浓的凉意。
慕惜望着月室紧闭的门,泪如雨下,控制不住。
容修婆婆过去把她扶起来,同鲤儿一起把她扶到寝殿歇息。
安顿她躺下后,容修婆婆要离去时,见她眼眶仍溢着泪,不免又折回她床前好言提醒,“娘娘乃神龙之女,自小有落泪成雨的本事。事已过去请娘娘勿要挂怀,念及凡间众生切勿轻易掉泪。”
有泪不可轻弹,慕惜心里的痴情,悲痛,岂是说止就能止得住的。
她翻了个身,口上应着,“谢婆婆提醒,慕惜记住了。”可眼泪是真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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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界
一个时辰前,天浴雪和沧月正与一干树妖厮杀,突而她元神动荡,天翻地覆,六神无主,感觉全身骨裂般的疼。
因此,她差点让妖怪从身后偷袭得手,幸好沧月出手及时,否则她今日必负重伤。
她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自然不知是原因,只觉得全身骨髓脱臼,灵力在倾泻。
异状来得甚是突然,把她神智搅得混乱不清,已然无法专心应战,见此,沧月赶紧带她飞离阵区。
不多时,她全身的痛感减了大半,悄然中,元神稳固,遂夕,灵力失而复得,痛感全无,心中一片通透。好似无声之中吸收了谁庞大的神力,灵力增了一成,全身仙脉四通八达,神智豁然开明。
只见她全身莫名奇妙的泛起了灵光,闪硕的耀眼,之后在她身上覆落,慢慢消失。
她看了看刚才还失去血色惨白的双手,现下恢复如常,更奇怪的是,她生疑自己的血液中还流淌着别人的血,无声中渐渐的在与她的血液骨肉,合二为一。
这种感觉很亲切很温暖,很无上。
刚才沧月见天浴雪无端痛苦不堪,此番莫名其妙的好全,她一脸纳闷暗自琢磨着,刚才在天浴雪身上发生的神奇现象,讶异很久,推断不出。
此刻天浴雪面色更加红润光泽,满目通透,就连眉心间的元神记都变得更加鲜活,彷如牟尼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