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昱站在月室外陷入沉思。
渝白见寒昱不动身,便道:“殿下,天浴雪临走时告与我,若她一柱香的时辰不归,叫我请您去天后宫中讨她回来。”
她怎有先见之明?寒昱以为天浴雪又闯了什么祸,便问渝白,“她近日可曾私出过宫?”
渝白摇头,“不曾。”
寒昱疑惑了。
渝白斗胆问了句,“殿下,您怎还不动身去紫云宫?”
寒昱违心道,“本殿为尊,何时要听她调配?”
渝白喃喃道:“天浴雪至今未归,殿下您不担心她被天后整治吗?”
寒昱望着渝白心口不一道:“母后英明神母,若真要整治她必是她犯了错,该罚。”
渝白:“可天浴雪近日未出宫门半步,又怎会触了天后娘娘的神威?”
说完,渝白发现自己插嘴插过头了,赶忙闭嘴。
提到这里,寒昱眸光惊涛骇浪,平静不下来。
……
天浴雪在天牢里不停骂渝白,“渝白这家伙一点儿也靠不住,等我出去了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骂完渝白她又想起寒昱来,“殿下您怎还不来救浴雪,浴雪怕,呜呜……”
万妖王听天浴雪喊怕,又殷勤显妖声了,“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本王陪着你么?”
天浴雪仍呜呜哭个没完,抱着膝盖蹲靠在牢笼内,口口声声,“殿下您快来救救浴雪呀,浴雪没惹祸,浴雪冤枉……”
天浴雪哭声不断,万妖王每隔一会儿都会显妖声,尽管天浴雪不理不睬。
一下午渝白打了无数个喷嚏。
寒昱在月室用灵识探知到天浴雪被关天牢,观微到天浴雪安然无恙,只是不停念叨他怎还不救她脱困,不知为何他一时心软到不忍,下一刻便现身在牢笼外。
适才天浴雪还哭得泪眼汪汪,见他来了立马笑了,起来跑到牢笼边望着他,“殿下,浴雪总算把您盼来了。”
寒昱见她这般欣喜他的到来,不禁笑了,随又赶紧做回冷漠样,问其,“你又给本殿闯祸了?”
天浴雪跟个小孩似的摇头,“没有,浴雪近日一直呆在宫中没有给殿下闯祸。”
寒昱知天浴雪向来敢做敢当,从不说谎,便问:“那天后为何关你?”
天浴雪垂手发蔫,喃喃道:“天后娘娘说我踢毽子打伤了长公主的额头,可是殿下,当时长公主真的没事,渝白可以作证。”
寒昱眉心一蹙,一脸不能容忍。
“殿下您几时救浴雪出去,浴雪不想关在天牢。”天浴雪可怜兮兮说着。
寒昱叹了口气,“你好生反省,时间到了天后自会放你出去。”
天浴雪以为寒昱不信她的话,瞬间呜呜大哭,“浴雪知道殿下是不信浴雪,可浴雪真的没有打伤长公主……”
寒昱希望天浴雪能收敛一下她贪玩的性子,故意不言,化光飞走。惹得天浴雪哭得稀里哗啦,虽无泪但哭得真心难过,让人听了心疼。
万妖王传来妖音,道了句:“别哭了,本王信你。”
天浴雪伤心反驳了一句,“不稀罕!”后而万妖王话语连连,她却不再出声,仍自己哭自己的。
回到寒月宫,身在月室的寒昱观微到天浴雪仍哭个不停,心软不忍,便隔空传音天浴雪,“本殿信你。”
身在天牢的天浴雪听见寒昱的话语后瞬间止了哭,开怀笑了。
她似很知足,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还要被关多久,美滋滋地睡大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