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凡间听那老和尚讲了两年有余的经文,对他的启发还是蛮深刻的。他为尊,天浴雪为卑,他若与她相恋别说天界天规不容许,首先天后绝不容忍,她定会给天浴雪定个“魅惑神君之罪”将她处死。
什么天界第一神君什么太子之位,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倒愿为她堕仙成凡,可置六界众生于何地?
他有他不可推卸的使命,既然命中注定与她无缘,何必徒添伤悲。若她真对他动了不该动的情念,那么这份情念由他来断。
他解了天浴雪身上的定术,可天浴雪仍旧站在宫院内一动不动。
此刻,寒月宫不但恢复到了最初的清静,反而似比以前更安静了,静得诡异。
午时,渝白来到天浴雪跟前见她还站着,以为她身上的定术还没解,就跑到月室门外为她求情,“殿下,天浴雪已站了四个时辰了,您就饶了她吧。”
他话音一落,寒昱走出了月室,冷厉的眸光落在天浴雪身上,清脆脆的声音冷得似覆了冰,“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天浴雪转过身,通红的杏眼蓄满泪水,摇了摇头,“浴雪不知。”
寒昱无言了。
他归来时,她心中生了想去靠近他的举动,被他用灵识探知施于定术定之。她连男女有别尊卑之分都不懂何意,一时之间他问她这些问题,必然唐突无用。
思了思,他话语温籍道:“自今日起,每日来月室听课。”
“是。”天浴雪如是答应着。
第二日,她早起来到月室,渝白已在寒昱身边近身伺候。
她一到来就给寒昱行参拜礼,礼毕,寒昱开始从一个最为重要的要点给她讲起,“你切记,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是指男女不可接触,不可亲近。”
每每一到认真的时候,天浴雪的脑瓜子就仿如进了水不怎么好使,她抬头看着寒昱问:“殿下,浴雪不懂,难道亲近了会掉法术掉修为吗?”
一时之间寒昱无法细解,既然她这么认为了,也曾误认为男女亲近会没命,那么拿这个理由吓唬吓唬她,也不失为良计。
寒昱淡淡否认:“是。”
渝白听闻后差点没憋住失笑。天浴雪不懂也就算了,殿下居然用这种幌子来糊弄她,当真欺她年少无知!
后,渝白又想了想,觉得像天浴雪这种比地瓜还笨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家,也唯有用这种不三不四的理由来吓唬了。
天浴雪继续抬头望着寒昱再问:“殿下,那男女授受不亲总的意思是不是如若被占了便宜者,其会掉灵力,掉修为?”
寒昱有点心塞,默默回了一字,“是”。
天浴雪再再问:“那若其占了别人的便宜就等于会提升灵力,提升修为喽?”
寒昱脸色一变,怒道:“荒谬至极。”
“嗤”渝白笑出了声,还呛得咳了两声。
天浴雪吓得肩膀一怼,头埋的低低的。
寒昱厉言相斥:“无论男女授受不亲为何故,在这天界尊卑有序,其规矩不可乱,若你再不思悔改不懂礼数,心存不该有的杂念,那这寒月宫便容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