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事不太像是阮家做的。”肖蘩易一直在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除了他们还有谁?”薛居正疑惑。
“这京城里,水深着呢。”肖蘩易道,“皇子中,因为有阮家的存在,其他的皇子都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所以没有这个实力。但是还有各据一方的藩王呢!尤其是那个淮安王。他若是想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可能性远远大过阮家。”
薛居正恨得牙痒痒的,“你说,怎么就这么多坏东西都聚集在京城里呢!”
肖蘩易没空跟他感慨这个,“你一会儿回去,便带着人继续去鹿鸣湖边,装作检查线索的样子。”
“啊?”
“不是让你真查。瑶华她们能从火中逃生,必然有密道之类的。你带着人在那里待着,设法阻挠那些人,防止他们真的找到破绽。”
薛居正心里叹了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明白,我这就去!您好好歇歇。”
“我可没工夫歇歇。我现在就进宫告阮家一状。御史可闻风奏事,虽然我没证据,骂也骂到阮家抬不起头来。”
“行。”薛居正连忙跑回家,跟他爹薛国公好一阵子嘀嘀咕咕的。
薛国公听得双目一亮,招来自己的心腹,“你带上人跟着他去鹿鸣湖边上。看护好现场,别让人破坏了。”
那心腹没明白,“要不要找几个六扇门的高手勘察一下。”
薛国光知道他没明白,招手将那心腹喊道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那心腹一点就通,“国公爷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薛国公道,“你们赶紧去。”
薛居正有了亲爹撑腰,顿时觉得气焰百八丈高。一回头,看见他爹进去换衣服,“爹,你就不用去了。”
薛国公瞪了他一眼,“我这是进宫去,助肖老一臂之力。这几日,阮家占尽了上风,此时不杀杀他们的锐气,更待何时。”
薛居正看他爹又要数落他,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
一场离奇大火,烧得京都惊涛骇浪。而传闻中香消玉殒的薄命红颜和瑶华,正在闹市中,离飞白楼不远的一处的宅子里,躺在厅堂的竹榻上午歇。
这宅子在背夹角,很是隐蔽难寻,地方不大,院子里自有一口水井。做生意不行,自住却很方便。
一众人都倒在各自的屋子里睡觉,闵婶和慈姑都守在她的身边。尧恩不放心姐姐,就歪在屋角的一张躺椅上,睡得正香。
宅子不大,闵婶闲不住,便将活计搬到了厅堂里做。
她方才切了一些小菜,正在调味。寻摸了半天,才发现没有醋。便抬头喊了一声,“姑娘,这里没有醋,将你昨晚那个山楂丸分我几粒,我先用着。”
正坐在缝衣服的慈姑连忙用袖子捂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昨晚,她还真以为要一命呜呼了。但谁知那毒丸入口,酸酸甜甜的,口舌生津,相当开胃,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
待那些杀手逃了之后,瑶华带着众人去了西侧的偏堂,提溜着早已打包好的包裹,打开暗道,带着众人飞快地从暗道离开。慈姑下地道之前,扫了房间一眼,心道难怪这几日家里收拾得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她原以为是因为仆妇走了,没人收拾,才将东西收了起来。如今看来,瑶华早就准备着这一日。
他们走了一会之后,瑶华启动了开关,堵死了入口。这下子,无论是谁,便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蹊跷所在。
慈姑想起昨晚遇险,仍然心惊肉跳。但看看瑶华,该吃吃,该睡睡,甚至今早还颇有兴趣地做了一锅糖藕。这等悠闲自得,她不禁想起了太子妃,这两个女人,瞧着风光无限,但是都太不容易了。
“夫人,属下有事回禀。”屋外有人轻声道。
瑶华睁开了眼睛,仍有些睡意。慈姑连忙递了块蘸水的帕子给她。瑶华接过,抹了一把脸,道,“进来吧。”
那人卷着裤脚,头戴斗笠,目光守礼地望向地面,“属下扮作渔夫,在鹿鸣湖打鱼。今日一早,火场边去了许多拨人马,肖老先生和薛公子也去了。方才,薛公子去而复返,带了几十个人,将宅子围了起来,大声嚷嚷着,说是怕阮家毁灭证据。”
瑶华一笑,“他们必定是明白过来了。”
“是。方才还有消息,说肖先生进宫直接告了阮家一状。薛国公也带了一帮老臣们进了宫。”
没白瞎了她那个宅子,“我们昨夜传出的消息,最快多久晋庭才能收到?”
那人答道,“需要两到三日。”
瑶华想了想,“这么说来,晋庭便是即刻启程,最快也要十日左右才能赶回京城。”
那人点点头,“正是!”
瑶华心道:那可得算好时间,逼着阮家动手,否则,动作早了,京中恐怕要血流成河;动作完了,阮家恐怕也未必能有这个勇气再来一回了。
“我让你找的礼服可找到了?”瑶华问。
那人面带难色,“现赶制着实有些难办,这几日时间实在是不够。而且,绣娘也难寻。不是我们的人,不敢轻用。”
瑶华叹了口气,“罢了,让我再想想。”
那人行礼退下。
瑶华仰面往竹榻上一倒,眉头微蹙,心事重重的样子。
慈姑鲜少见到她愁容外露,“夫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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