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秋更兴奋了:“谁呀谁呀?”
薛绒笑了笑,故作神秘道:“你觉得呢?”
田春秋笑了笑,揽住她的胳膊,一副我跟你好的模样,也骄傲道:“你还神秘的不行。不用你说,我也大概知道了。”
薛绒惊讶地看向她,眉眼微弯,看起来十分的明媚活泼:“那你觉得是谁?”
田春秋撇撇嘴,“不就是那个老是板着脸的裴干部嘛?不过,没想到他居然还会给你送花?”
她之前就觉得那个裴干部对薛绒不太一般,上次还一起去下套子。她早就给薛绒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个人有时候还会躺在同一张床上聊上一会儿对方的感情状况。毕竟是好姐妹,有时候还可以出一出主意,捋一捋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说说笑笑便回了院子。薛绒把之前插花的瓶子洗了洗,然后装了些清水,把这一捧花插进去先养着。
景元在一旁看到,疑惑道:“这大清早的,你们就摘了一捧花回来了?”
田春秋憋着笑道:“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
景元看了田春秋一眼,道:“不就是一捧花,你怎么兴奋成这样?”
没等田春秋说话,陈敬之先嗤笑了一声:“你可真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景元:“......”
下午薛绒上完了课,便带上了鞋子和裴云一起去她家。
裴云看着还挺兴奋,一路上小嘴就没停过,一直跟她说话。等到了裴云家门口,薛绒心底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虽然小孩子看着挺可爱的,但是有时候是真的难以招架啊。熟了之后各种问题便来了,其他的问题还好。但是像你能不能做我的小婶婶的这种问题,她只能笑着说自己也不知道了。
裴云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很严肃的皱了皱眉,但是她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分享自己的各种秘密了。
薛绒这一路上,不仅知道了裴云在自己的宝贝盒子里藏了几颗糖,还知道了她爸妈会拿走她的压岁钱,只给她可少可少的的钱钱。
她当时说着,还伸出了手指头比了比,说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裴云的小表情相当可爱,薛绒当时看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裴闯此时并不在家,只有裴母和家里的几个小孩。薛绒把裴云送到家,又将鞋子给了裴云,让她悄悄地放到她小叔的房间里面。
裴云挺爱吃糖,于是薛绒临走前,便给她留下了一些糖果。
裴闯晚上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裴云一脸高兴地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
等看到裴闯进门,她便哒哒哒跑到他面前,拽了拽他的衣角道:“小叔小叔,今天薛老师送我回家了。”
裴闯挑挑眉,看了家里一眼,没见薛绒的人,便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裴云笑呵呵地道:“薛老师把我送到家就走了。”她说完,停了停,又道:“小叔你蹲下来,我要给你说个秘密。”
裴闯想了想,便蹲了下来,问道:“什么秘密?”
裴云小声道:“老师让我把一个东西悄悄地放到你的房间,然后她还给我了好几颗糖。”
裴闯点点头,问道:“那老师给你的糖呢?”
裴云宝贝地摸了摸口袋,道:“都在这里。”
裴闯抿了抿唇,顿了顿,但还是道:“我给你更多的糖,你能把老师给你的糖都给我吗?”
裴云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奇道:“为什么呀?”
裴闯:“......”
虽然裴云不太能想通糖果有什么区别,但是她还是更开心能拿到更多的糖果。不过,等她看到小叔宝贝地把换过去的糖果宝贝地收起来时,她好像意识到了这是她最喜欢的薛老师给的糖果。
她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太愿意了。但是自己说的话,又不好意思再收回去,只能气鼓鼓地瞪了小叔一眼哒哒哒跑回了自己房间。
裴闯摸了摸鼻尖,罕见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好意思。只不过没一会儿,这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想到薛绒还回来的鞋子,他脚步加快便回了房。
除了一双鞋子,还有薛绒留下的一张小纸片。纸片上字迹娟秀,在裴闯看来相当好看。
他看着纸条,忍不住抿了抿唇,看起来眼里似乎带了些鲜明的笑意。
薛绒和田春秋有时候兴致起来了,便会在一个被窝夜聊。就像是薛绒在上大学的时候,和宿舍的五个室友晚上从化妆品聊到男人,再从男人聊到婚姻一样。女生夜谈的话题总是天马行空的,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
薛绒曾经也是个八卦小能手,现在仍是。
她抱着自己的被子便放到了田春秋的床上,然后脱了鞋,就上去了。然后她就眼神亮亮的看向了田春秋:“快来啊。”
田春秋笑了笑,面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时之间都有点目眩。紧接着,她也脱了鞋袜,爬上了床。
灭了灯之后,两个人都躺在了深沉的黑暗之中。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说话声。
最后还是田春秋先打破了沉默,她笑着道:“早上看到你抱着那花笑得,我估计你今天晚上就得来找我。”
薛绒挑了挑眉,微笑道:“这还没多久,你就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田春秋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可是一起下过地的交情,这一点还用说?”说完,她便道:“我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我给我说什么。你先说吧?”
薛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啊,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觉。”
田春秋嗤笑了一声,这一声听起来跟陈敬之的嘲讽声简直像了个十成十。薛绒听着,内心突然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原本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居然已经被茶毒成这个样子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