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这时的秦无双,娇媚诱人的很,尤其那双眼睛,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似的,直撩拨的他心痒难耐。
一时心中野马奔腾,不知怎地,脑袋就控制不住地低垂了下去,眼见就要亲上秦无双的眼睛。
秦无双忽地推开了他,微微别过脸,语气有些急促地问:“你到底赌是不赌?”
牧斐陡然清醒了过来,赶忙收手坐了回去,垂头尴尬了好一会儿,一时也没发现云霞悄然爬到了秦无双的脸蛋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悄悄觑了一眼秦无双,见她不动如松,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这才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遂转移了话题道:“嗐,你倒是为了我能考上功名,可算是煞费苦心……。”
他顿了顿,转而抱着脑袋往后靠,又是一副懒洋洋地姿态问:“这一切都是姑祖母逼你的罢?”他歪着脑袋瞅着秦无双,好奇地问,“话说,那日宫里姑祖母对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秦无双看着他不说话了,心里忽然对牧斐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牧斐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姑祖母一定会说,如今祁宋重文抑武,官家又忌惮手握军权的牧家,又因与金家联姻,姑祖母担心她老人家去了之后,官家迟早会拿牧家作伐子,到时候走狗烹,良弓藏。希望牧家自我之后,能够从文官之路从而保住牧家根基,待到父亲卸权之后,就能大大的降低朝廷对我牧家的忌惮。”
闻言,秦无双心中一震,原来牧斐早就知道了牧家的处境。
牧斐接着道:“我猜姑祖母还会说,只有你能管束我,至于为何她老人家会这般认为,以我对姑祖母手段的了解,她定是派人将你我之间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查了一遍,认为你小小年纪竟能将打理秦家药行,定是个有本事的,自然也敢克住我。”
“你……竟然都知道?”若不是那日亲眼瞧见牧斐等在宝慈宫的大门外,一时,听了牧斐的话,差点让她以为牧斐当时就在大殿内,所以才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牧斐冲秦无双微微眯起了眼,眸光幽深了几分:“我还知道,姑祖母一定用什么东西威胁了你,所以才逼得你不择手段地硬逼着我读书考功名。”
秦无双心中一发骇然,——原来牧斐都知道。
“既然你都明白,为何还要让我逼你?”
牧斐仰头看着天花板,再次翘起了二郎腿,枕着双手,吊儿郎当道:“朝廷忌惮我牧家,无非是担心父亲手里的权柄最后落到了我手里,担心牧家军中威望过盛,无法撼动。而如今呢,我一不会武,而不能文,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还有什么,比当一个纨绔更能让官家和朝廷放心的呢?”
秦无双突然有个极其荒谬的猜想:“……所以,你是故意当个纨绔,就是为了让朝廷放下对牧家未来的戒心?”
牧斐朝天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不不,别把爷说的那么高尚,爷就是喜欢当个纨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多好啊。所以啊,麻烦你以后也不用在爷读书这件事情上费心费力了。”
秦无双只想扶额叹气。
却又听见牧斐说:“你放心,爷会配合你装装样子,给牧家和姑祖母一个交代,绝不让他们为难你的。”说着,他冲她挤了下眼,“只要你同意以后让二叔给我结账……”
弄了半天,牧斐搁这儿等着她呢,她一时又气又无奈,断然拒绝道:“不行!”
牧斐猛地坐了起来,指着她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秦无双撂下脸道:“冥顽不灵的是你!”
牧斐一甩手,又躺了回去:“罢了!当爷没说。”
秦无双看着他,见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走?”
牧斐茫然地望着她:“去哪儿?”
“爱去哪儿耍就去哪儿耍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牧斐撩了一把发丝,拖着个长调子叹道:“爷没钱寸步难行啊,所以爷决定以后哪儿也不去了,就在你眼前搁着,你去哪儿爷就跟到哪儿。”
别以为她不知道牧斐打得什么主意,牧斐这是故意同她耗呢,想逼得她同意放开财权。
“无聊。”秦无双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了。
一时,半夏泡好了茶送了进来。
牧斐竟真在她房里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寻她说着话,见她不理他,干脆就着榻上睡着了。
秦无双只好找来一床薄毯替他盖上,又继续埋头忙了。
次早,牧斐伸着懒腰出来时,看见秦无双坐在堂屋的桌子上用着早餐,他立马眉开眼笑地凑了上去冲秦无双打了声招呼。
“早啊。”
秦无双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慢条斯理地用着餐。
半夏忙替牧斐舀了一碗粥。
“今儿个我们要去哪儿?”牧斐问。
秦无双放下筷子,擦净了嘴唇,才看向他,心平气和地说:“牧斐,我劝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来烦我。”
牧斐决定固执己见:“爷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你。”
“跟着我?”秦无双微微扯唇,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确定?”
“……确定。”
“那是不是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
“……是啊。”
“那好。”
每次当秦无双答应的十分爽快之时,牧斐内心里就不由得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每次都是准确的。
作者有话要说: 问:牧斐找秦无双的真正用意是?
作者:最近有些卡文,感觉各种不流畅,这章感觉最明显,已经尽力了,我也在尽力保持日更,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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