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到易卓自从接了电话后就不正常,心思都不在吃饭上,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任谁看了都很担心。
“小舅舅,怎么了吗?”
“没,没事”易卓再怎么大小孩也只能是小孩,怎么隐藏都隐藏话里藏着哽咽,安安再欲追问,易卓已经起身不在餐桌上。
易卓围着院子夜跑,风呼啸而过,咸咸的流下了,一把手胡过泪珠,风干的泪痕。
安安站在窗子静静的看着易卓跑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出去下楼冲了一杯牛奶放在了易卓的房间,他的房间永远整洁干净,蓝色格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样的易卓着实让人心疼。
夜跑回来的易卓回到房间看到一杯牛奶,摸摸还有些温热的触感,心里回暖了许多。
早上,在饭桌上。
“等会不用去学校了,我会帮你请一个星期的假。”易卓仿佛回归了正常。
“啊?!嗯好。”虽然不知道什么事要请一个星期的假,生生压下了心里的疑惑。
阿姨早已准备好了易卓和安安的行李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
车越走越偏,却是安安越来越熟悉的路,因为上一世的她也曾经偷偷跑到这祭拜林妈(孤儿院院长)。
路边的风景越瞧越心惊,越来越让安安眩晕。眨了眨眼,颤动的问向易卓。
“小舅舅。。。我们,我们这是去哪呀?”安安想要易卓推翻她脑里荒谬的想法。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有接近一半的路程呢,睡一会吧。”易卓并不想回答,随意的敷衍安安。
安安搭聋着脑袋,虽然还未验证,可心里已经跟个明镜一般。
溪县是个不太大的地方,胜在风景优美,依山傍水,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过来体验一把农家乐,也算个旅游景点了。
林妈的房子在溪县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车子在路上颠簸了许久,才到达一个比较破落的屋子。
屋子外头是花圈,屋子里传来女声的嚎嚎大哭。
“走吧,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易卓牵起安安无力的小手。
一进屋就能看见,满屋子都是来吊唁的人,知夏也在旁哭的不能自己,温昭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知夏。夏奶奶也站在一旁很悲伤的安慰还在嚎嚎大哭的姐姐。
“怜怜,人死不能复生,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哭凶了,小心伤着身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妈走的那么早?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名叫怜怜的女子哭的极其伤心。
安安看向堂上的黑白照片,没有哭,一脸平静,毫无波动。
易卓已经开始淌了眼泪,夏奶奶生下易卓以后,因为高龄产妇,身子极其不好,一直在修养,想要照顾易卓也是有心无力,林妈事无巨细的就像他母亲一样,直到他6岁的时候才离开,才主动辞退,那个时候还万分舍不得林妈离开。没想到不过两年,物是人非。
“阿卓,安安快进来拜拜你林妈。”夏奶奶瞧着易卓和安安已经到了,赶紧牵着他们两进内堂。
安安木木的被牵着,易卓和安安分别叩了叩,易卓是忍不住的投入母亲的怀抱里偷偷的哭。
安安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中央,周围议论声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