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北跟着节目里的段子笑起来,然后不甚在意的回她:“这不舌尖打结樱桃梗练出来的么。”
雯峤想起这个不由思维发散,她家迟北好像确实“特异功能”不少啊。
有段时间网上流行用舌尖把樱桃梗打结,她带了盒车厘子去学校分给大家,迟北徵叼了根梗,抢了华宽赖以生存的镜子在那儿琢磨怎么让它打结。
这么无聊事情的他能玩一整节自修课。
还有他的脸皮也很好玩,他自己拉自己的脸皮给大家看,真的能拉好长好长。
雯峤和仁亮看着新奇,相互拉了半下午也没迟北那种效果,最后以迟北的一句“你俩脸皮厚”告终。
想到这儿,雯峤又手痒痒想拉迟北的脸皮了,她避开迟北看屏幕的视线,手直直从侧面伸过去,扯了下他那又薄又好玩的脸。
迟北毫不在意地边笑边指着屏幕转过头和雯峤说:“你说那是不是个傻子?”
雯峤看着他的笑脸猛地想到,怪不得他笑起来脸颊颧骨附近有道褶子,估计就是脸皮又松又薄导致的吧?
“完了完了迟北!”雯峤杞人忧天,“你的脸以后可不能再拉了!越拉越松以后就满脸褶子了!”
迟北对她突如其来的话有点没摸着头绪,以为她想玩还没尽兴,他还把她手抓过来往他脸上扯,“跟你说了你尽管用力点,我又不疼!”
雯峤用力脱开他控着她的手差点和他急眼:“不行!你以后不准再玩你的脸皮了!”
“你抽什么风?”
“你本来就不帅,要是再早衰,那我可不得苦死?!”
“嗤!”迟北总算理清了她前后说的话里的思路,“我这么一大帅比给你做老公你还嫌弃?得得得,以后我要是风干了绝不把你是我老婆这件事带地底下去行么?”
雯峤嫌他说这话不吉利,使劲拍了他一掌,但又被他那“风干”的比喻逗乐,蜷进他怀里笑得不行。
迟北徵摸着他腿上那张嫩滑的脸蛋,心安处皆为柔软。
他这老婆啊,心真是太软太善了。
就算她对他的脸皮好奇,这么多年他总是主动给她扯着玩,她也从来不舍得用力。明明前一秒还在嫌弃他,下一秒却连他开自己玩笑的不吉利话都不肯听到、不许他说。
可她又不单单只对他这样,对旁的任何人她亦是细心周到、良善软和。
她以为这是家风,是教养。
殊不知,那是让他开始渐渐“有所谓”、有了分别心的源泉。
是激起他所有占有欲的原罪。
尽管他的占有欲,一点儿也不多,只有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这么丁点。
节目间隙有个汽车广告,迟北徵又犯浑开黄腔了。
迟北:“你要是这车就好了。”
雯峤:“?????”
迟北:“那我就可以‘进无止境’了嘛!”
雯峤不甘示弱地白眼他“那首先你得有‘无止尽’的资本啊”
本轮,荀雯峤胜!
电视看到后来,两人都不说话了,雯峤工作强度有点高,累得直接在迟北徵腿上睡着了。
困得睁不开眼的荀雯峤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迟北徵轻拍她肩膀,她心想,这男人真的太无语了,就不能像小说或者电视剧里似的把她抱起来吗?
正当她要撑开眼皮自己坐起来时,一双大手从她后颈与腿弯温柔穿过,雯峤感受到一个热源向自己靠近,那是迟北徵的心窝。
她下意识贴上去,迟北徵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伴着鼓膜振动传入脑海,和记忆中四年前那些她失眠无助的每个深夜一样,带着令她心安的暖意。
洛桑走的那段日子,雯峤的眼泪多到她自己都厌倦,分明她都哭累了,可是一听到悲乐与哀嚎,她就情不自禁地鼻酸。
哭得成日都晕乎乎的艰难时光里,是迟北徵给予她胸膛倚靠。
是站在她身旁的精神支柱。
洛桑被火葬前,雯峤想要去看,可是迟北徵却在她动身前一刻用小拇指勾住了她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雯峤在他镇静坚毅的注视下,瘫软窝缩回他宽厚温暖的拥抱。
所以对他习惯性的依赖,大概就是那个沉重又灰败的时期被动养成的吧?
熄灯前,迟北徵对雯峤突如其来的矫情与低落似有感应般,倾身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快乐。
雯峤仔细辨别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她侧着身子像是半梦半醒地问迟北:“徵,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吗?”
迟北徵小指熟练地勾上雯峤放置在他手臂外侧的小指,他翻身和她面对面,凝望她宁静姣好的睡颜,“没有。”
雯峤抿了下唇,“我也这么觉得。”
因为如果真的有圣诞老人,为什么如今每年都只剩我一个人孤单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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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迟家夫妇突破瓶颈感情升温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