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刺儿刺进了刘世愉的指甲,也就让刘世愉痛了那么一阵儿,痛楚随后就消失,所以痛劲儿过去之后,刘世愉也就在没当回事儿,更没跟徐易扬等人说起。
但让徐易扬跟笑弥勒等人都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炸雷再次轰响,震得所有的人几乎都跳了起来,而房屋后面不晓得是哪个地方竟然咔嚓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稀里哗啦的一阵瓦片落到地上的声响,估摸着是这房子哪个地方真是被雷劈中,出现了垮塌。
于是一伙人抱着脑袋蹲着的,干脆趴在楼板上的,笑弥勒更是死死的抱着柱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一个个的差点儿就乱成了一团,但这一阵之后,房子居然渐渐停止了摇晃,雨声也渐渐变得细微起来。
见终于不在摇晃,笑弥勒终于吐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径直再去看那张素描。
徐易扬扯着许文永勉强站了起来,但徐文永却皱着眉头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刘世愉,随即又看了看徐易扬,似乎跟徐易扬暗示了一下,刘世愉好像有什么不对。
徐易扬微微楞了一下,当即弯腰再去扶刘世愉,但没想到一拉之下,刘世愉却一动不动。
“刘老伯……”徐易扬大吃了一惊,连忙将刘世愉翻了个身。
但刘世愉双目紧闭,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很是微弱,尤其是一只右手,手背上的经脉竟然惊人的变得十分巨大且透着诡异的黑色。
王长胜一见刘世愉变得如此,立刻大叫了一声:“别碰,他这是中毒……蛊毒……”
按说,徐易扬跟笑弥勒,以及成云光等人都触摸过墙壁上的画纸,但谁也想不到就是刘世愉中了蛊毒。
——这尼玛也太邪门了吧。
听说刘世愉中了蛊毒,徐易扬跟徐文永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了些,王长胜却飞快的俯下身子,在刘世愉身上的口袋里一阵翻找,很快就找出来一根竹管,这竹管里面装的正是上次快接近龙头坳在山里遇上的蛊魈之天蚕蛊母。
王长胜拔开主管一头的塞子凑到刘世愉的手上,那只天蚕蛊很快就探出头来,但对毒物一向都很感兴趣的天蚕蛊这一次却有些犹豫,在竹管儿里面探头探脑的好一阵也不肯出来。
见天蚕蛊母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王长胜的脑袋上一下子冒出了汗水——连天蚕蛊都不肯出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刘世愉中的毒非同小可。
笑弥勒见这天蚕蛊畏畏缩缩的,当即低喝了一声:“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连着点儿事情都解决不了,哼哼,那还留着干什么……”
笑弥勒一边低喝,一边双手在身上四下摸索,那样子,似乎在找柴刀什么的。
那天蚕蛊母当日就是被笑弥勒给收服的,不晓得是不是感觉到了笑弥勒的嫌弃和怒火,抬起脑袋盯着笑弥勒看了好一阵,随即缓缓从竹管里爬了出来,直到刘世愉的手上。
这个时候,徐易扬等人都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在刘世愉手臂上缓缓蠕动的天蚕蛊,只见天蚕蛊缓缓地爬到刘世愉的手指指尖,随即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然后死命的摇晃脑袋。
很快,徐易扬等人便发现天蚕蛊母竟然从刘世愉的指甲缝里,咬了一根细如毫针的黑色木刺儿出来,估摸着这就是刘世愉去抠那幅素描的时候刺进指甲的那根木刺儿。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原本金黄的那金蚕蛊吐掉木刺儿之际,整个脑袋上便渐渐泛起一层黑气,而且这层黑气极快的浸蚀着天蚕蛊母,只几个眨眼之间,天蚕蛊的金色,便暗淡了一半。
——天蚕蛊母身上的颜色完全变黑,便是预示天蚕蛊将会重新变得邪恶。
不过,笑弥勒倒是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儿,反正就算是天蚕蛊母变得漆黑,自己也可以拿个柴刀什么的拍它几下,就能将这家伙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