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晁是这么想的。
虞清清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虞野治疗结束，躺在病床上时，她还非常直接的说了出来。
“虞野，你体育生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就连进厂都有局限性。”
“我们a市就业率最高的服装工厂需要踩缝纫机，你去不了。等你腿好了之后，要去螺丝厂和电子厂或者修理厂看看吗？”
虞清清说得一本正经，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就连旁边床的一位大妈听见了，都转头对二人搭话，道：“你们男孩子进厂太可惜了，还是得学个技术，比如开车，开挖掘机！”
“我二舅爷家的孙子，开挖掘机一个月七八千呢！”
虞清清点头表示赞同，“这职业不错，哎~阿姨，多大年纪能去学开挖掘机啊？”
大妈是个热心肠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道：“十六七岁学都行，我让我二舅爷家的孙子给你当师父，学费便宜的很！比那个什么蓝的技术学校学费低多了。”
“你要是去读技术学校，还得收你几年学费才能赚钱，去我二舅爷家的孙子那里，学俩月就能赚大钱了！”
“哇！听起来真不错啊！”虞清清十分捧场，就差没举起两只手拍巴掌了。
【这条件和赚钱速度，不得把整天想要进厂的虞野迷死吗？】
【以前有无数条路可以选的时候，这小子每天都在做打螺丝的梦。现在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看他还高不高兴！】
她转头问虞野，“你觉得怎么样？为了方便你以后拜师学艺，要不要和阿姨交换个电话号码？”
“……”
虞野可怜巴巴的看着虞清清。
此时此刻，心里满是悔恨。
他抽了抽鼻子，看见虞晁没在病床里，这才开口，道：“如果有得选，谁愿意进厂天天打打螺丝呢？”
“我之前是看大哥凑不齐学费，想着反正我成绩差读了也是白读，还不如早点赚钱供大哥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