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衾唇角勾着笑,漆黑的眸底也满是笑意,“在我们家,女孩可以享受各种特殊化。”
“南妮她......”
“她本来的名字叫钟宝妮,她长大之后觉得名字不好听,自己改成了钟南妮。”
苏眠捂着嘴儿笑得前俯后仰,一边笑一边说,“宝妮宝妮,这名谁给她取的?”
“她爸。”
苏眠又是一通笑。
笑过之后她问钟南衾,“那你准备怎么统一俩小子的名字,一个一白一个钟粟,一白的名字肯定是不能改的,只能改钟粟。”
“那就叫钟一粟。”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三年。
时值暖春,小院里蔷薇盛放,一旁的牵牛花也不甘示弱,开出粉色蓝色白色紫色的各色小花,一旁的葡萄架上枝叶茂盛。
微风吹过,繁花似锦,满园春色。
苏眠端着刚洗好的衣服从屋子里出来,准备晾到不远处她特意让钟南衾支起的晾衣绳上,一条麻绳拴住两棵桂花树的粗干上,太阳好的时候,苏眠就喜欢把衣服晾在外面。
在她看来,这才叫晒衣服。
而且每次在外面晒干的衣服上都有一股清新的阳光的味道。
她刚把衣服晒好,拿着晒衣的篮子正准备进屋,手机响了。
手机就放在她衣服的口袋里,她一边往屋里去一边将手机掏了出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喜妹打来的,她心头一跳,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一接起来,喜妹抓狂的声音传来,“老苏,你家钟声晚又把人家小朋友给打了。”
苏眠,“......”
果然,预感灵验了。
挂了电话之后,苏眠快速换好衣服,开车直奔幼儿园。
自怀孕生了孩子之后,苏眠就彻底回归家庭,幼儿园那边直接都交给了喜妹。
喜妹的园长做得很好,去年又建了分园,余苗去那边做了园长。
钟粟和钟声晚在两岁半的时候就被苏眠送去了幼儿园,开始时,两娃表现得很好,和小朋友之间团结有爱互帮互助其乐融融。
但没过多久,大概过了多月这个样子,钟声晚就开始在小朋友中间暂露头角,将她在家的恶魔本质彻底暴露了出来。
据带她的班主任说,她赤手空拳打败了草莓班的班霸,成了新一任班霸。
自从成了班霸之后,她没事就带着班里的小跟班们去欺负其它小班的小朋友。
一星期至少会发生一次群殴事件。
每次群殴事件结束之后,就是苏眠点头哈腰对着被打的那个小朋友的父母赔礼道歉的时间。
有的父母不乐意接受她的道歉,非得让惹祸当事人亲自道歉。
每当这个时候,苏眠就会拖着一脸不情愿的钟声晚去给人家道歉。
哼哼,她每次道歉的结果都出乎意料的让人想要揍她。
你说让你道歉就乖乖道歉就是了,你吓唬人家做什么?
反正......
一提到钟声晚,苏眠是一言难尽头疼万分。
开车去幼儿园的路上,苏眠给钟南衾打了个电话。
那边电话一接通,苏眠就忍不住冲钟南衾发火,“你闺女又惹祸了!”
那边沉默了半秒,随即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传来,“又把人打了?”
“哼,都是你惯的,你看看现在都惯成什么德行?”苏眠心里的火啊压都压不住,“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直接撂了手机。
而电话那头的钟南衾正在见一个客户。
对方见他唇角带着笑一脸无奈的模样,就笑着打趣,“尊夫人打来的?”
钟南衾收起手机点点头,随后有些抱歉的对对方说,“苏总,我得去一趟学校,咱们签合同的事改天再聊。”
“孩子惹祸啦?”
钟南衾无奈一笑。
“那行,孩子的事最重要,咱们的合同的事等您那天有空我再来找你。”
“好,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让晏特助亲自送你回去。”
钟南衾起身大步离开。
......
苏眠到了幼儿园直奔喜妹办公室。
果然,钟声晚坐在沙发上,身上那条早上刚穿的白纱裙已经不知道擦了多少灰,黑一块灰一块。
还有那张白嫩的小脸蛋,竟然破天荒的挂了彩。
饶是生气而来的苏眠,在看到她左边的脸蛋上那道明显的血迹时,就像是心头肉被挖了一刀,疼得她几步跨了过去。
“今天又和谁打架了?”
如果要问钟声晚在家最怕谁,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还能有谁?肯定是我妈啦,她最凶啦,每次都对我凶巴巴的。”
钟家的小公主,被全家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