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点头,“好啊。”
钟一白这才翻身下了床,一边慢悠悠的脱着衣服一边拿眼瞅苏眠。
瞅了几眼,他小声说,“苏苏,我不想让你帮我洗澡。”
苏眠正在一旁给他铺被子,听到他这话头也不抬的问,“为什么?”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你让我在你面前脱衣服也就算了,难不成你还想把我看光光摸光光?“
苏眠,“......我昨天给你洗的时候,这话你怎么不说?洗屁股的时候是谁在那嚷嚷着好舒服?”
钟一白小脸通红,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半响才小声说,“那从今天开始,洗澡我自己洗。”
“你会吗?”
“你太小看我了,”钟一白光着脚丫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我自己洗,钟南衾管都不管我。”
苏眠挑挑秀眉,“那你挺可怜。”
钟一白停下来,一脸郁闷的看着她,“苏苏,我怎么觉得你变坏了。”
“嗯?”
“果然,有句话说得真对。”
“什么话?”
“近墨者黑,你真的被钟老二带坏了。”
苏眠,“......”
她变坏了吗?
真的一点不觉得。
最后的最后,钟一白坚持自己洗完了澡,此刻,穿着小睡衣躺在被窝里,听苏眠讲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
“......太白金星奉命到了花果山,宣读圣旨,孙悟空听了十分高兴,就命令猴子们看家,自己跟着太白金星驾云来到凌霄宝殿......”
她声音轻轻柔柔,在这寂静的夜晚,催得认昏昏欲睡。
钟一白虽然很想将故事听完,但无奈上下眼皮直打架,最后终是抗不过瞌睡虫,睡着了。
见他睡着了,苏眠合上故事书下了床。
将故事书放进一旁的书架,随后调暗了卧室的夜灯,抬脚轻轻走出了钟一白的卧室,回到她和钟南衾的卧室。
进去的时候,钟南衾已经上了床。
此刻,他半躺在床头,手里拿着ipad,正在看什么。
苏眠走过去,俯身低头看向他手里的平板,见他正在看电影。
这部电影刚上映,是美国一部战争大片。
苏眠直起身子,一边挽起头发准备去洗澡一边问,“你喜欢看战争片?”
“无所谓喜不喜欢,消遣。”
钟南衾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她,“你呢?”
“我啊,”苏眠脱了身上的针织衫放在一旁,“我喜欢看喜剧和言情。”
钟南衾挑眉,“艳情片?”
一个一声,一个是四声。
苏眠立马听出他故意在歪解她的话,立马瞪眼,眼角眉梢都是娇嗔,“是言,你耳朵有毛病。”
她娇俏的小模样看得钟南衾心头一动,伸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不等苏眠反应过来,低头就亲了上来。
苏眠抬手,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锤了一下,欲拒还羞。
亲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苏眠连澡都没洗成,直接被钟南衾剥光了衣服,压在身下......
......
第二天,苏眠没去上班。
吃过早饭没多久,订婚那天穿的衣服就被送了过来。
一身旗袍,一件礼服,还有一系列配套的鞋子和首饰。
一时间,老宅变得很热闹。
订婚嘛,是件喜事。
旗袍是红色的,但它这种红区别于那种普通的俗气的红色,说是暗红却要比暗红好看许多,最复古的样式,精致的小立领,挺括透气,贴合颈部线条,含蓄典雅,东方韵味意犹未尽。
旗袍上的盘扣皆是纯手工,就像一朵朵她最爱的海棠,粒粒饱满,开得徇烂。
现在正值春天,天气虽暖,但还没到穿短袖的季节。
因此,旗袍是七分袖的,在屋内穿着正合适不过。
一旁的师傅介绍说,旗袍上的每一处纹绣都是绣娘一针一线亲手绣上去的,从订做那日起每天不停加工,终于赶在订婚前一周完成。
苏眠听了,发自肺腑对她说了声谢谢。
一旁老太太催着说,“丫头,快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苏眠点点头,拿了旗袍,进了换衣间。
旗袍穿起来有些费劲,师傅派了一个小姑娘跟着苏眠进了换衣间。
半个小时之后,换衣间的门被打开,苏眠抬脚走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循声看去,眼睛一亮,紧接着就激动的从沙发前站起来,走到苏眠跟前上下打量她,“啧啧啧,老二的眼光就是好,不仅挑媳妇的眼光好,这旗袍也挑得好看,穿着我儿媳妇的身上,简直成了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