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这个时候,东方不败开口了。
“你去告诉花满楼,若他不来,那你提头来见。”说着,东方不败站了起来,再没看其他人,转身就走了。
剩下的任盈盈满脸惊骇,就刚才那一瞬的东方不败哪里还有之前的所谓“温软”?简直冷的能冻死人,不,就算死人也能被冻醒了!
至于那教徒却是完全哭丧着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任盈盈苦笑道:“还麻烦你再去一次……务必请到花先生……!”这时候的任盈盈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想花满楼来,还是不来了。这都变成什么了?要挟么?
东方不败出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气愤的很!好一个花满楼,竟敢说什么“喜静?”说什么“要照顾花草!”难道人不比花草重要么?难道他还要陪着那些花草过一辈子?
东方不败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这才突然发现手中居然还握着样东西。东方不败低头一看,竟是之前那个教徒交给任盈盈的花满楼送的礼物。那时任盈盈没接,他倒是鬼使神差就从侍女手中拿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手中简易却精致的纸包,让他不知怎么的就是看的很不顺眼。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待多想,东方不败手中微微运力,袋子就突然这么散开了。然后“哗啦啦”一阵熙熙落落的声音响起,袋子里竟都是花籽?
花籽散落地上,在院子里四处滚动。东方不败有点犯楞,生辰送花籽,倒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不知怎么的却让东方不败觉得这种行为很合适花满楼。也只有花满楼这样的人,才会这么做。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随手就丢开了已经破了的纸袋,不屑的四下看了眼,低喃一句:“只知道种花!还会点什么?”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的语气异常妖魅。
至于花满楼,此刻着实有些无奈的面对着正冲着他满声哭腔的日月神教教众。原本悠然自得的修剪着小楼内花花草草的他,再度听到之前已经听过的脚步声时,就觉得恐怕麻烦又来了。
果不其然,教众当场就跪下,就差给他磕头了。教众哭声求道:“花先生,求求您了!救救小人的命吧!您就移驾去一次黑木崖吧!否则,小人就没命了啊!教主都下了死令!花先生…求求您!就去一次吧。圣姑也盼着您去啊。”
面对这样的情景,花满楼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上前扶起那教众,轻叹了一声:“好吧。我就随你去。”
教众立刻就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花满楼连连道谢,然后就约花满楼明天就出发去黑木崖,看样子是怕极了花满楼食言,随即那人就欢天喜地的走了。
花满楼无奈摇头,坐回了椅子上,怔怔的发起愣来。他倒并非是不想去见任盈盈,只是每每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向来待人都很温和,只是偏偏那天却真的发火了。
只是他事后又仔细想想,恐怕当时是真误会东方不败了。仅此一点,让花满楼就觉得很郁闷,闹不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怎么了,竟是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面子。
可偏偏就是东方不败……花满楼再度叹了口气。这人也真是……就算没出现,也能让他花满楼郁闷如斯……少见啊!
本不想去黑木崖,虽然知道是任盈盈的十六岁生辰,花满楼其实也挺记挂任盈盈,只是一想到恐怕会遇上东方不败,花满楼就不太想去了。东方不败当日的那句“不会放过他”,总是不停的冒出来。
花满楼当然不是怕东方不败,而是一想到是自己误会了人家,又因为东方不败那种傲气到家的脾气,实在让花满楼觉得难以应付!比应付陆小凤都难!向来不喜欢麻烦的花满楼,自然会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不过东方不败竟会派人来传这样的话,的确有些出乎花满楼的意料,但偏偏又让花满楼觉得在情理之中。东方不败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花满楼想到这里,竟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虽然很不喜欢东方不败那种无视人命的做法,但是这种做法还真是东方不败的那种强硬风格。而且不得不说东方不败对他还真是了解,显然明知他花满楼不会让那个教众真的去死,所以才用这种理由来逼他上黑木崖。
“盈盈啊,你的东方叔叔还真是很疼你呢!”花满楼用一种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
既然要去,那就去吧。到时候要真是遇上了东方不败,不论他动手也好,不动手也罢,多少道个歉吧,怎么说都是他误会在先。
花满楼就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上了楼,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想了想又取过一张牛皮纸,往里面倒了些花籽,细细包好后,随身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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