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回锦之也很强硬,这片未知的土地杀机四伏,他绝不可以让他家漓漓有一丝危险,“听话,你在上面监视着我也放心。”
湘漓还想再说什么,锦之丢个云祁一个眼色后当即飞身而下,湘漓无法,只能站在枝头等待,风凄厉地吹拂着,四径里没有鸟兽出没,凄冷幽静,恍如炼狱。
锦之和云祁下去以后过了半个时辰,湘漓也不见二人上来,心中更是烦躁难安,若是锦之发生点意外……不会,他不会有事,他可是锦之啊。
又隔了一刻钟的样子,锦之提着云祁的衣领飞了上来,云祁显得略有些狼狈,锦之除了华服上染上了一些污渍以外倒也看不出什么。
湘漓悬着的心安了下来,“如何?”
“不好。”锦之轻轻一拂,身上的脏东西悉数落下,依旧是那件华丽如新,精致高雅的锦衣。
“我没有猜错的话,地下那个应是相柳。”锦之神色淡淡,似是在讲述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
公共之臣相柳氏,他的妖力恐怕绝不在之前任何一个妖怪之下。
“漓漓。”看出来湘漓的担忧,锦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鬓,笑道,“不过一只负隅顽抗的妖怪罢了,不足为惧。”相柳有九首,当年相柳被禹斩了七首,剩下两首却是无论如何也斩不下,毫无办法之际,禹只得将两首相柳压制在地底,请来各方上神筑起高台,才堪堪将相柳牵制住,使其不得祸害人间,这是神界的辛秘。凡人只以为禹杀了相柳,其实不然,相柳未死死,神界淹没以后,妖王亲自出手,将其收于山海镜中。
“他毕竟是上古妖兽。”云祁有些犹豫,即使对方是受了重伤,可仍旧是上古妖兽啊,锦之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轻松,他很惶恐的。
“他也只是执念太深,若是能化解他心中所念,或许可以不费丝毫精力收服他。”锦之是只怕麻烦的妖,同时也是一只不喜欢打架的妖怪,二者择其一,锦之宁愿选择麻烦,再则现在这副身子还真不好说,何况他家漓漓定不会舍得让他作战,他又不能放任相柳不管。
“如何才能知道他的执念,又如何化解?”云祁也知道,像这种活了上万年的妖怪,你靠蛮力相拼,只会两败俱伤,锦之说的的确是个好方法,只是要了解一只妖怪的内心,谈何容易。
“进入他的妖识。”锦之回答的简介明了,想要了解一只妖怪的过往,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他的妖识中,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循着他的记忆走去,总能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