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你推掉应酬,原是在陪伴佳人。”身后传来温和妖孽的声音,南玖睁大了眼眸,一瞬间,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谢书墨转过身去与太子白术交谈,并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白术和夏寒却是看的真真切切,一个温和一笑,那双狭促的丹凤眼似是在说着最甜蜜的情话,一个一脸惊讶,眸中满是迷茫。
南玖背过身擦去了眼泪,怎么……就哭了呢。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刹那,白术紧紧握着的拳头,竟然……让她哭了呢,真是该死。
谢书墨回到南玖身边的时候,南玖的泪已经被微风吹干,眼睛也不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笑容,一如吹过河畔的风,开在盛夏的花,令人赏心悦目。
回去的路上,南玖还是和以前一样缠着谢书墨,分别时,她拽着谢书墨的袖子,撒娇道,“书墨哥哥,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离开阿玖了。”
“嗯,不会了,我答应要许你风华无双,如今,我也可以做到了。”谢书墨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一丝骄傲,一丝满足。
南玖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只是笑着和谢书墨挥手,然后关上门,神情恍惚地回到房间。
一夜无眠,南玖的眼一直望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有熟悉的身影。
翌日,东边天空被霞光渲染出妖异的鲜红,南玖才缓缓睡去,梦里,锦衣男子踏花而来,浅眉目,款笑意。窗槛上,一只火红色的小鸟驻足,安静的守护者沉睡的人儿,终于……找到了呢。
同夜,东宫太子府,白术悠然地与夏寒博弈,只有烛油滴落之声,棋子落下之音。
之后的一个月,太子愈发繁忙,谢书墨闲来无事都会去找南玖,在他人眼中,谢书墨和南玖俨然已是一对,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日,浮光破晓,早朝散去,谢书墨在殿外被太子白术叫住。
“书墨,凡是不可强求。”太子白术如是说。
“不知太子所谓何事?”谢书墨恭敬作揖,眼底却无任何恭敬之色,不知为何,对这位太子,他有些敌意,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恨意。
“梦,该醒了。”太子拍着他的肩膀一笑,殿前百花颓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