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口问问她,想让她告诉我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可我等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回来,她多狠心啊……”
表面上风光无限的盛家二少,却洁身自好清心寡欲,等了一个销声匿迹的女人七年多,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深的执念?
温婉心中微疼,“不管怎么样,在董唯妆的葬礼那天你就见到了袁浅,你得到你耿耿于怀多年的答案了吗?”
“温婉。”盛祁舟低低喊着温婉的名字,睁开的双眸里浮起一片猩红,透着悲凉和自嘲,“如今的袁浅早就不是当年的袁浅了。”
这是什么意思?温婉愣住,想到多年后再遇袁浅到至今发生的一切。
袁浅表面无辜清纯,却心机极深,不知廉耻浪荡低贱……种种转变,哪还有半点当年g大女神的影子?
是袁浅变了,还是当年袁浅伪装太深,她从来没有看清过袁浅的真面目?
从董唯妆到袁浅,这些人为了各自的目的不择手段,人心是多么复杂,她的身边还有善良单纯的人吗?
而在这些人中,包括穆郁修在内,有谁是真心待她的?
温婉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被重重阴谋和算计包围,眼前浓雾叠嶂,她被困在里面,看不清真相,也走不出去。
“二少……”何熠催促着盛祁舟。
就算此袁浅非彼袁浅,但怎么说也是当年那个女人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此刻病房里穆郁修因为温婉受伤一事而对袁浅下手,他觉得二少不可能见死不救。
温婉这才想到何熠刚刚的汇报,穆大爷那样狂妄的性子有谁能劝得了?
“二少我没事,你过去看看吧,若是阻止不了学长,就告诉他是我说的,不要伤害袁浅。”
盛祁舟点头,临走前叮嘱温婉,“你在家好好休养,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并且你放心,我不会和我大哥起冲突。”
温婉闻言一怔,是她对穆郁修的关心太过明显,还是盛祁舟太擅于洞察人心?否则盛祁舟怎么知道她担心穆郁修和他大打出手呢?
温婉惨淡一笑,“谢谢二少。”
然而盛祁舟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等他赶到病房时,袁浅早就倒在了血泊中。
“咣当”一下,穆郁修丢掉手中的刀子。
他身处在那片血泊中,烟灰色的衬衣上却纤尘不染。
见盛祁舟进来,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只是杀了一条鱼,“阿舟你来得正好,趁她还有一口气在,快叫医生来救吧。”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沈度匆忙往家赶,整栋别墅里都是黑漆漆的,他进去客厅后打开灯确认。
温婉不在。
沈度大步上楼敲温婉的房门,许久里面都没有动静,想到温婉随时都有可能心脏病发作,沈度惊得一身冷汗,急匆匆地找来钥匙打开门。
温婉正躺在床上睡觉,呼吸均匀气息平和。
沈度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把温婉露在外面的手轻轻放入被子里。
温婉醒过来。
屋内的灯光柔和,映照着男人俊逸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