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和齐之韵玩儿的也算熟了,故而忍不住回了嘴,看她吃瘪的样子她觉得极是有意思。
齐之韵挑了挑眉看着楚浅萱,楚浅萱费力压下了自己的笑声,绷着下一秒就要笑出来的脸,压抑的十分辛苦。
“行了,想笑就笑吧!”齐之韵转过头,继续细心的煎药。
楚浅萱得了同意,却也觉得没什么好笑的,收了笑容陪着齐之韵一同煎药。
二人边熬药边聊天。
齐之韵没了顾忌,索性直接问道:“你和白墨就这么跑出来,那和云文逸的联姻就这么黄了?”
楚浅萱摇摇头:“这个事情看父皇和母后怎么安排了,皇兄曾出来找过我,告诉我在婚事的事情了断以前不让我和白墨出现。”
“不联姻也好,云文逸那厮我早晚要收拾了他,你不嫁给他恰好不用跟着受罪了。”
“怎么说?”楚浅萱闻言挑眉问道。
齐之韵垫着抹布打开看了看药罐里的药,随即道:“我是在你和楚轻辰回了南楚之后从云国离开,半路遇到了截杀,差点丢了条命。我不找云文逸报仇,这心里就像是扎着一根刺似的!”
楚浅萱笑了笑,问道:“云文逸和你素无瓜葛,无缘无故的袭击你做什么?”
齐之韵想了想,高深莫测的摇摇头,道:“这就是家丑了!”
楚浅萱想到云文逸在凤凰岭修炼的事情,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云文逸和齐之韵无冤无仇,可是耐不住他有一个万事看齐之韵不顺眼的师姐,他得了齐之雅的交代,半途截杀齐之韵也在情理之中。
想了想,楚浅萱开口说话,语气破带讽刺:“在凤凰岭这个灵气十足、山清水秀的这么些年,也没见把齐之雅身上的戾气消弭了。还是这么暴戾恣睢。”
齐之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药恰好煎好,二人正准备端着药离开,便见白墨走了进来,开口道:“我来吧!”
说着,从楚浅萱手中接过了托盘。
楚浅萱见他过来,很是讶然:“你一直在外面等着?”
白墨摇摇头:“我算着时间过来的。”
“端个药而已,无需这么麻烦。”楚浅萱笑了笑,虽然话里说着不愿他麻烦,可她仍旧欢欢喜喜的把托盘给了白墨。
一幅很是甜蜜的画面映入到齐之韵的眼底,她捂了捂眼睛,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本还想打断一下他们,可却委实不好意思破坏二人的浓情蜜意,于是转身退出了厨房。
她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走着,也不想回客房。她方才这么潇洒的出来,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回去,委实丢人了些。
走着走着走累了,她叹了口气,径直坐在了青石板铺就得石阶上,低着头玩着青草。
突然她被一道阴影覆盖,她皱了皱眉,还没有出声斥责便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照你这个玩儿法,这一片可就寸草不生了!”
齐之韵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气鼓鼓的站起来:“你来干什么?”
云文清笑着拍拍她的头,道:“惹了我的女孩儿生气,可不就要出来给你好好的赔礼道歉吗!”
齐之韵别过头,冷冷一哼。
“我方才心急了些,说话有些重,你别生气了。”云文清罕见的温柔,好声好气的哄着齐之韵。
齐之韵别着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转了转眼珠,心里打着盘算。她虽然已经不生气了,可是难得见云文清这么好言好语,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这等福利,可是错过了就没了。
云文清将她脸上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笑道:“之韵,你可原谅我?”
齐之韵还是扭着头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云文清失笑。走近了她抬手把她的脸正回来。女子的肌肤如玉,手感甚好,云文清挑眉:“你还当真预备为了我一时的无心之过冷落我?”
齐之韵哼哼两声,不满的开口:“总归要给你写教训你才能长记性,否则你日后可不就随意的冲我发脾气,待到习惯成自然,我得受多少委屈啊!”
“好了,我记住了,下次定然不凶你。”云文清好脾气的回应着,将她拥进怀里,姿态甚是亲密。
齐之韵也没有挣扎,安安分分的伏在他的胸口。云文清的身形宽大,甚是有力,虽然齐之韵有武艺傍身,可在这样的怀抱里,还是觉得十分安心。
静默了一会儿,齐之韵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在房间里陪着青芜姐姐?”
“姐姐醒了,想要单独和浅萱说话,便把我赶了出来。我见白墨在那里守着,便过来找你,生怕一个不留神你再跑了!”云文清解释道,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打趣。
齐之韵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又不傻!我才不会跑呢!”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和力气,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才把云文清拐过来,她怎么可能会跑?
“不跑便好。”云文清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有些发闷。
齐之韵心肝颤了颤,脸上忍不住爬上红晕,难得的脸红。
她暗想,幸好云文清看不见她此刻的脸色,否则就丢脸丢大方了!
楚浅萱和白墨将药送过去时,云青芜已经醒了。看见楚浅萱进来便立刻赶走了云文清。
楚浅萱想到她昏迷之前的异状,便知道她一定是有话想想要和她说,于是也没有拒绝,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把药碗递给她。
云青芜大口的喝完了药,然后眼睛晶亮晶亮的看向楚浅萱。
对面的女子一脸平静,脸庞精致,细看之下,像极了她的母亲。
云青芜想,这是她寻了许久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