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怎么你也横插一脚!”云文清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不满的看着林胥卓。
林胥卓无辜的看着云文清:“二皇子,我只是觉得你们小两口吵架是吵架,可如今在这众人之前闹别扭可是不对,美人是需要哄得,你如此与之韵公主生气,仔细将之韵公主惹急了弃你而去,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
“谁跟她是小两口!我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省的我烦!”云文清已经对自己的舅舅彻底失去了信心,分明他母后那么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儿,怎的她哥哥如此不靠谱!
“好了,文清,别失了皇子风范。”晋元帝看着这场面越闹越大,不禁头疼。
“之韵公主,虽说你与二哥两情相悦,但是这赐婚一事牵连甚广,还需征得齐皇同意,也不急在一时,总归二哥跑不了。”轻缓的声音仿佛有镇定人心的力量,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晋元帝顿时舒了口气。
齐之韵食指微微蜷起,思索些许,点头应是:“叶岚世子说的有理,倒是本宫愚钝了。”
“好了好了,几位还是落座吧。”晋元帝出声打圆场。
四人落座,齐之韵也不再吵嚷着与云文清同坐一席,反倒坐到了楚浅音的旁边。
席间,齐之韵低声与楚浅音说话:“音音,我原以为你过不来了,怎么,楚皇肯放了你?”声音清浅,透着淡淡的讥讽。
楚浅音摇了摇头:“是我求了人。”
齐之韵微皱双眉:“何人有如此大的能力,能说服你那个油盐不进的父亲?”别人不知道,她对楚浅音那个父皇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认死理,一根筋到底,谁说也不管用!
“偶然得见,不晓得叫什么。”
齐之韵冷哼一声,眼角扫过皇帝身旁畏畏缩缩站着的小公公,邪笑道:“音音,你说,我是不是以后的财源便不会如往常一样枯竭了?”
楚浅音顺着她的眸光看去,随即收回视线:“难!”
“钱多多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齐之韵愤声说道,眸光频频射出寒光。
楚浅音抿了抿茶水,无奈的摇摇头。
“之韵公主可是和浅音公主相识?”晋元帝朗声问道。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窃窃私语,看向了这一个席面。
齐之韵将身子倚在楚浅音的身上,懒洋洋的答道:“云帝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明眼人一看都知本宫我与楚美人是相识的,否则云帝以为谁都能安然的离她那么近?”素手微扬,齐之韵指向皇帝身旁的小公公,挑眉问道,“你敢吗?”
钱公公瞄了一眼散着寒气的楚浅音,立即惶恐的退后:“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晋元帝眼中精芒划过:“之韵公主所言有理,那朕倒要问一问,之韵公主在西齐,浅音公主在南楚,你二人又是如何相识?”
“云帝想知道的可真不少啊。”齐之韵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殿中静静,云文清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
“不过既然云帝问了,那本宫定然言无不尽。”齐之韵坐直了身子,挑眉看向晋元帝:“谁说本宫自小生活在西齐皇宫了?”
“难道之韵公主还在外漂泊过?”晋元帝反问,眼中倒是浮现出丝丝兴趣。
“‘漂泊’一词用的不好。”齐之韵拿起案前的茶杯,遮住了眼中的厉色,随即,接道,“十年前,本宫曾经在延城救过奄奄一息的浅音公主,陪着她一同去了龙雪山。我与楚美人算是总角之交,自然亲近。你说是否?浅萱公主?”
“浅音能得之韵公主这样的朋友,是她之幸。”楚浅音垂下眼睑,温婉的开口。
齐之韵恣意的开口,眉眼飞扬:“自然是她之幸,可不是人人都有本宫这样的善心去救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抬头替楚浅音理了理发丝,齐之韵继续道,“不过也是我们楚美人争气,没有浪费了本宫十年前的善心。也幸好楚美人没在皇宫里面长大,否则如浅萱公主一般的端庄守礼,倒也无趣的很。”
楚浅萱不为所动,静静坐着。自从十年前,她将浅音从宫中赶走,不是就料到了如今的下场吗?这十年间,她受的流言蜚语、难以入耳的话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