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娜,你的意思我父亲是主谋,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墨轻寒冷笑,“想要扯谎,也扯个像样的,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墨轻寒,你不信我说的,大可以自己去查,看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白安娜面露讽刺,看向秦小楼。
“你以为墨轻寒真的对你好?墨秀秀差点害死你,还害你没了孩子,而他!”白安娜指着眼前的墨轻寒: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仍然无动于衷,秦小楼,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眼前站的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
白安娜字字控诉,精致的面容扭曲到极致,满是不甘和凄凉。
秦小楼静静地站在原地,嘴角明明在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她并不去看墨轻寒,而是冷冷地看着白安娜,开口道:
“白安娜,你应该听说过,人若是过于贪心,只会迷失在贪婪里,所以我从不奢望,没有了奢望,还怕什么呢?”
她安静地说完,语气很轻,像是要随时消散在空气之中。
墨轻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眉眼中闪过不悦。
白安娜听见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一阵大笑。
“哈哈……都是傻子,你们都是傻子!”
傻子?
她早就是成了傻子了,若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墨轻寒,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漆黑,丝毫揣摩不出什么。
墨轻寒嫌恶地松开了手:
“白安娜,今天我暂时放过你,你若是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
“痛苦?我死都不怕,还怕痛苦?”
白安娜忽然收了笑,一把上前揪住墨轻寒的衣领,喝道,“你们父子欠我的,我终究要全部拿回来!”
“你是不怕死,但是你怕被人看不起,白安娜,我若是让你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说,你还会这般张狂吗?”
墨轻寒连正眼都吝啬于眼前的女人,扯下身上的疯女人,拉起身后的秦小楼,准备往外走。
“怎么不走?”他疑惑地回头。
秦小楼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墨轻寒,唇瓣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不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墨轻寒眉头皱的更紧,“秦小楼,你就不怕这个女人?到时候出了事情,我……公司可不会负责!”
他终究没有把对她的关心说出口,若是说了,她会不会就跟着她踏出了这个门,走出了这片狭窄而又黑暗的空间。
“你先走吧,墨轻寒,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娇贵,也娇贵不起。”
她狼狈地偏了头,眼角隐隐透出泪光。
她终究是介意,介意她的孩子,介意墨轻寒对墨秀秀没有底线的包庇和宠溺。
她以为她很大方,她以为她不奢望,其实比起白安娜,她又何尝不是贪心?
“随便你。”
墨轻寒气恼她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更气恼她永远都喜欢和他唱反调。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房间里。
秦小楼走到白安娜的面前,蹲下身子,直勾勾地看着白安娜的眸子,问道:
“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