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花研社有安排社课,据说今天有制作乾燥花的课程。
但当花材发好、课堂老师也开始讲解了,陈绍洋还是没有出现。
「我记得他今天不用打工啊…」我滑到和他传讯息的页面,丝毫没有他发来的消息。
平时就算是晚到一下,陈绍洋都习惯发讯息报备的,今天不知道怎麽了。
「早上也莫名生闷气…他到底怎麽啦?」我拨弄着手里的乾燥花,内心十分担忧。
从什麽时候开始,陈绍洋的出现已经成为我生活里的习惯;而他的一举一动,开始能轻易的左右我情绪了呢?
反覆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花研社课在我心烦意乱的思考下结束了。看我手上那残破不堪,看起来像稻草的乾燥花作品,就知道我内心有多、烦、躁。
「江宁怪怪的,陈绍洋也怪怪的,下一个是谁?真是,有事都不说…」我边走向公车站边碎念着,手里拿着乾燥花甩呀甩。
正想着怎麽扔掉这束垃圾时,公车站亭下的身影定住了我的目光。
「陈绍洋?」
听闻,他看向了我,立正站直。
「你怎麽在这里?为何没去社课?打那麽多通电话你都没接?」我皱眉,一个劲地把疑问往外吐。
陈绍洋木然地看着我,幽深的瞳孔显得有些冷冽,陌生得让我难以呼x1。
「你…g嘛不说话?」我盯着他。
「我去不去社团,好像跟你无关吧?」说这话的同时,陈绍洋的声线十分沉冷。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态度,让我非常窝火。
陈绍洋:「我走了。」
「神经病!」在陈绍洋转身走离我时,我生气地将手上难看的乾燥花往他背後一砸,「莫名其妙生气,问你怎麽了又不说,我惹到你了吗!」
被我突然的怒喊给吓到的他,立刻转过了身,怔怔地看着我,「赵…」
「不准过来!」我阻止了想走向我的陈绍洋,「既然你不想说为什麽对我这种态度,那我也要生气了,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语落,我立刻转身跑离了公车站,双眼猩红。
平时我不会这麽容易发火的呀,但为什麽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会让我这麽沉不住气呢?
「…不是这样的。」陈绍洋在原地自语,眉心深锁看着远离的彩莹。
他失魂落魄地看向地上的乾燥花,弯腰捡了起来,
「怎办…我好喜欢你啊。」手里的乾燥花,被握得很紧很紧。
周末,陈绍洋外婆家的花店。
「欢迎光…绍洋啊?你怎麽来啦?」外婆放下手边的事物,朝陈绍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