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遥似乎睡着了,一动也不动,只有身T微微起伏着。顾涧川看得很是心疼,把洛遥从地上抱起後放到床上,再温柔地替他盖上被子。
洛遥睡去的脸没有刚才那麽冷淡了,有一瞬间顾涧川以为一切都和昨日没什麽不同。他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张恬静的脸蛋,接着一GU冲动涌了上来,他忍不住俯身,吻上那白净的脸颊。
时间彷佛静止了,呼x1都变得缓慢,唯一不受控的,是顾涧川忽然加速的心跳。他清楚感觉到心脏猛烈撞击着x口,使他不得不抬手按住自己的左x。
洛遥垂下的眼睫颤了一下,像是被雨珠袭击的花瓣般。脸颊瞬间升温,连同眼眶一起,温热的Sh润感滑过眉心和太yAnx,落在枕头上。
为什麽亲他呢?
顾涧川移开唇後,原本被吻覆盖的位置一阵冰凉,几乎扎痛了洛遥的脸──多麽残忍呀。
为什麽总让他产生自己不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偏偏,他又无法拒绝顾涧川。
听见顾涧川从床边离开的脚步声,洛遥的眼眶更加刺痛了,泪水不停地向下滑,无声落在枕头上。他的x口又闷又疼,b上次被主人误会还要难受,这一次连当作藉口的「误会」都没有,因为他可是亲眼看见了。
看见自己有多麽愚蠢。
洛遥脑中闪过许多与顾涧川相处的片段,最多的就是顾涧川别扭的模样,关心他时也别扭,生气和不悦更是,有时候还会结巴。洛遥有点儿想笑,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坚信着能永远待在主人身边呢?
眼泪逐渐将洛遥淹没,他的鼻子堵得彻底,只能张嘴呼x1。他觉得自己像一条鱼,一条即将淹Si在泪水里的鱼。
顾涧川坐在餐桌前,目光落在占据大半张桌面的长剑上。
方才从房间里出来前,他想起了尘封在储物柜里的箱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看看。拿出被布包裹的剑时,他还瞥见了上回替洛遥止住发情期的药罐。
这把名为「破邪剑」的黑sE剑鞘称不上华丽,只有头和尾有铜sE的金属片,中间墨黑的部分刻着龙身与鳞片。之所以刻上龙鳞,就是象徵持剑者是龙首,藉龙的力量击退妖邪。
说来好笑,连真正的龙都敌不过这次的邪祟,一把只刻着龙的剑又有什麽胜算?
能打赢邪祟的,也许不是这把剑也说不定。顾涧川脑中短暂浮现奇异的念头。
自从听见薛承安今早的话,他立刻想起这把破邪剑,还有洛遥。因他而生的邪祟,如今对洛遥构成了威胁,无论要付出什麽代价,他都不会退缩。
顾涧川深x1一口气,按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将剑拔了出来。破邪剑沈重异常,即使有桌面帮着支撑,顾涧川依然只能缓慢将剑拉出。冰冷的触感窜入掌心,彷佛这把剑也在审视拔出它的顾涧川。
重物拖拉的声响和着金属声充斥在室内,银sE的剑刃暴露在顾涧川的视线中,锋利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几乎没有岁月侵蚀过的痕迹
虽然没使过破邪剑,但过去严苛的训练日子里用过的剑倒是不少。
顾涧川仔细端详着剑刃,视线顺着剑脊一路向上,表面刻着龙鳞的纹路,和剑鞘有几分相似。
以往他痛恨着妖JiNg,认为妖JiNg就是一切不幸的起源。但自从被洛遥点醒之後,顾涧川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只是想把错自私地推到妖JiNg身上罢了。
而他的幼稚与自私,如今威胁到了洛遥的安危。
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顾涧川脑中闪过之前抓捕妖JiNg、封印他们妖力的种种,恨不得举起破邪剑自刎。
造成不幸的也许是他人,但自愿陷入不幸泥沼中的人──
是顾涧川自己。
洛遥一睡,睡到了深夜。
睡着前他哭太多了,眼皮难以分开,睁眼都像被小石子刮擦般生疼。当他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屏住了呼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