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没有觉得好，是你不等我说完。」顾涧川面无表情道，一边偷偷观察着洛遥的反应。没想到他刚说完，洛遥真的遥起尾巴来了。
「没有觉得好就是好的意思呀！」洛遥笑开了花。
顾涧川沈默半晌，忍住了解释的冲动，他没打算花一整天的时间替猫妖上国文课。
离开前，顾涧川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了好一会才压下，彷佛被什麽绊住似的。
妖JiNg真的不应该存在吗？
一路上，顾涧川不断思考着同样的问题。这次薛承安找到的是一只兔妖，从抓捕到封印妖力没花多少时间，封印则是在薛承安家进行的。
他看着被缚妖索綑住的白发nV子，眼神是一惯的冷酷。nV子眼睛发出红光，一张樱桃小嘴露出了骇人的獠牙，彷佛一逮到机会挣脱就要至顾涧川於Si地。在她拼Si的挣扎下，缚妖索也以加倍的力道束缚她，nV子没多久便昏了过去，顾涧川也顺势封了她的妖力。
nV子被封住妖力後难受地皱眉，顾涧川也看见了她的表情，目光停留了一阵。据说妖JiNg被封住妖力时是很痛苦的，T内的血Ye流动会瞬间停滞，血管里的空气也会被cH0U乾，那感觉和窒息类似，且每当妖JiNg擅自想解开封印时都会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移开眼时，顾涧川x口莫名的沈重。
这时，薛承安用力拍了拍手，以一种赞叹的口吻说：「四分四十三秒，差一秒就四四四了。」
那是顾涧川将一只妖JiNg变成残废的时间。
「顾师傅，你知道吗？那金主一听说这次是兔妖，爽快地多给了一个十。」薛承安两手食指交叉，b出十的手势，意思是十万。
「不错啊。」顾涧川兴致缺缺地说，一边把nV子身上的缚妖索收了回来，而後从袋子里m0出一卷封箱胶带扔给薛承安。
「可别忘了这单归谁啊。」薛承安熟练地用胶带缠住nV子的手脚，还黏住了她的嘴。这些都只是保险起见，顾涧川还没见过哪只妖在被封了妖力後能马上醒来，最短也要一个时辰。
收拾好东西，顾涧川二话不说就要往门外走。
「你跟小东西──洛遥相处得还开心吗？」薛承安突然想起顾涧川养的猫妖叫什麽名字，前几天在直播主昵称看见的。
顾涧川转头看向薛承安，眼神一点也不友善，「g嘛？」
「关心一下嘛，看你一路都心不在焉的。虽然以前也都是一副吃屎的脸，但今天不太一样。」
顾涧川微拧起眉，等着薛承安继续说下去。
薛承安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顾涧川今天的反常。他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好像还在烦恼着什麽，眉心时不时会蹙起。
是什麽让禁慾系除妖师出现反常行为呢？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薛承安露出狡黠的笑。
「感觉脸更臭了？」
「我要走了。」顾涧川眼神一暗，後悔自己竟然以为薛承安要说正经话。
「你的个X还是一样臭，明明想听我说完，嘴上却一直要离开。看，你现在不是还站在这里吗？」薛承安也不管是不是刺激到了顾涧川，「如果改变心意想卖掉小东西的话，随时call我。猫妖很抢手的，我也非常乐意接收。」
顾涧川原先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下了动作，「不要开这种玩笑。」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我难得这麽认真跟你说话，你考虑考虑吧。」薛承安把玩胶带的样子让人难以信任。
「你忘了？」顾涧川微微侧头。
薛承安嗤笑一声，「不说我哪知道？」
「我记得那天很清楚告诉过你了。」顾涧川的背影散发出一GUb封印妖JiNg时更危险的气息，薛承安敛起笑容，手里的胶带也停止转动。
空气迎来一片Si寂，两人彷佛在对峙一般，突然，一个沈闷的金属声从门边传来，顾涧川打开了门。
「我不会卖掉洛遥。」
语毕，他踏出屋子，顺手重重带上了门，动作再刻意不过。薛承安扬起眉毛，他当然不会不懂这些讯息，光是提到洛遥时顾涧川的反应就够耐人寻味了。
看着顾涧川离去的方向，薛承安露出饶有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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