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谢敏向后仰,他沉默地用手捋过额间潮湿的发丝,神色间透着独木难支的疲惫与倦怠。
尽管他隐藏得很好,傅闻安还是从他耷拉的眉眼中捕捉到端倪。
一种不算明显的自我厌弃,在话语表层的浮冰下显露出来。
“既然只有本能,那要不要试试?”傅闻安冷不丁说了一句。
谢敏怔愣一瞬,没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直到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试试你所谓的本能,能让我们相杀到何种程度。”
傅闻安抬起头,薄唇在铁笼后开合。
“你可以随意使用我,到我死为止。”
瓶口打开的“啵”一声轻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谢敏将液体摊在掌心,冰凉湿滑的触感令他颤抖,因为无法被填平的热.潮。
远处,被领带蒙住双眼的男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雕塑般精致健硕的身躯有着堪称完美的比例与线条,但那样引颈受戮般充满神性的人,正坦荡地等待接下来的“使用”。
谢敏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摘掉手套。
他喜欢对方在愉悦时迸发的触感,无论是速度、力度还是热度,触碰会使他感受到极致掌控欲带来的欢愉。
一切准备就绪,谢敏站在傅闻安面前。
视觉被剥夺,剩下感官会变得额外敏锐,被覆上的一瞬,对方的腹部肌肉收缩了一下,被沉重呼吸带起的起伏异常明显,有种不堪重负的意味。
真漂亮。
无论是颈侧绷紧的筋络,手臂蔓延的血管,额间沁出的汗水,承受快感时的忍耐神情,都令谢敏获得快要漫溢出的兴奋感。
澎湃的极乐在呼吸变得更为粗重时在脑袋里炸开,掌心的软肉与指节的茧拔高了忍耐阈值,也使得这场酷刑比任何时候都要煎熬。
对方循着信息素向他靠近,奈何一室荒唐,两种信息素疯狂地交融在一起,浓稠到剥离不开。嗅觉失去作用,傅闻安只能下意识抬高面部,止咬器仿佛成为他灵魂的延伸,摩挲在谢敏的下颌。
亲昵地一下一下擦过去,宛如一种依赖,又或是安慰。
由于被蒙着眼,傅闻安并不能看到,谢敏低垂睫毛下掩着的、被情.欲吞没的痴迷神色。
快要到顶时,谢敏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合上,阻断奔涌的热火。
分不清谁的喘息,磁场般引动更多不安分的因子,有什么叫嚣着更多,但冲不破的枷锁横亘在面前,任它百般尝试也不得解脱。
它如同困兽般四处乱撞,拼尽全力折磨罪魁祸首。濒临死亡的快意摧毁理智,野兽张开他的嘴试图撕咬,罩在脸上的银色铁笼却令他无计可施。
对方并未放开他,甚至惩罚般地加重力道。
白色光团在眼前炸开,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又以更迅猛的速度冲爆血管,流向四肢百骸。不知过了多久,不能被释放的源源热意逆向回流,归于沉寂,也平复了喘息。
咔哒——!
冰冷的银色制品在手指抚过的地方落了锁。
眼前的领带被粗鲁地扯走,傅闻安适应了几秒才睁开眼。
他有些目眩,但很快就恢复了。
薄汗后知后觉地落下,对方走动时带起气流,一吹,顷刻冷了下来。
谢敏甩手扔来一条毯子,刚好把傅闻安的皮肤遮住,他走向沙发不远的矮桌,抽出纸巾,仔细清理手指。
傅闻安垂下眼,他还未从先前的疯狂中抽离出来,只能沉默地平复呼吸。
清理干净后,谢敏走过来,解开了他头上的止咬器。
特工衣着整齐,执政官却满身狼藉。
咔哒,止咬器被随手落在地上,干涩的手指抹了下傅闻安的额角,擦掉正往下淌的汗滴。
“感觉好吗?”谢敏好笑地瞧着他,他眼睛亮得吓人。
傅闻安没说话,只是吞咽了一下。
他感到干渴。
谢敏收了手,他还想说什么,但又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要傅闻安再陪他来一次。
他像一头食髓知味的猛兽,在屡次试探中打破原则,一发不可收拾地向着深渊堕落。
他清醒地知道其危险性,却甘之如饴。
谢敏如此想着,不着痕迹地蹙起眉,这时,傅闻安突然说话了。
他用磁性十足的喑哑嗓音道:“谢敏,沉迷于触碰我,也是你的本能吗?”
谢敏的脊背一僵,他凝视着傅闻安隐含着得逞笑意的眼睛,心中模糊的意念越发清晰。
本能让他执着地幻想拥有傅闻安,也让他习惯于靠近傅闻安。
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很熟练,是做得多了,还是想得多了?”
傅闻安偏头,沉声问道。
谢敏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这事,他肖想了不下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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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简单控s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