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许姑娘有话不妨直说,钟玉是祖母派给我的一等丫鬟,是自己人,信得过的。”顾月轻温婉地解答她的顾虑。
“奴婢并非信不过钟玉姐姐,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顾月轻尚在犹豫,那钟玉误以为是五公主有什么话要静许通传,于是先笑道:“奴婢正好还要去老夫人那里问给公主的回礼,就先行告退了。”
钟玉十分知趣地掩上了房门,还将在门口的几个丫鬟都打发地远了一些。
“是什么事,为何这样神秘?”顾月轻奇道。
“昨日在太子府,奴婢偶然得到了一样物件,请二小姐过目。”静许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对的镂花鎏金瓶,双手献上。
“这是鸳鸯露的瓶子?”顾月轻皱了皱眉头,“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礼部傅侍郎家的小姐离开前丢弃的,奴婢还瞧见那傅小姐曾在竹舍外与府上的三小姐说了什么,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
“你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顾云听都知情?”
“小姐您又如何知道这东西本不是三小姐的呢?”静许低声暗示,“奴婢还在五公主身边的时候,听说太子殿下近日对三小姐十分上心,而且五公主对她似乎也有些留意。小姐您既然已经筹划到了这一步,不妨索性斩草除根,免得将来,养虎为患。”
顾月轻一僵,撇开了视线,生硬地道:“三妹妹与我同是顾家骨血,她得了殿下青眼,我理该为她高兴才是,又何来斩草除根一说?”
静许低下头,在顾月轻的视线之外露出嘲讽,语气却仍然毕恭毕敬,顺着顾月轻的心意说:“小姐心软,当三小姐是自家骨血,可三小姐又是如何待您?她既然敢勾结外人来陷害了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是小姐警觉,才化险为夷,那以后呢?”
她有意停顿了片刻,以退为进,“奴婢只是个外人,论理,这些事不该奴婢来说,只是奴婢见不得小姐的好心一再被她们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