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出激情戏接连而来,就像吃多了大鱼大肉一样,花无尽被腻歪得喘不过气来,一心想要发泄,干脆去墙角取了大扫帚出来,狂拍孟贤远一家,“滚,都给我滚!”
花莫白和小溪见花无尽打得过瘾,登时来了劲,各自找来家伙事儿,帮花无尽将孟贤远一家撵牲口一样撵了出去。
关上大门,院落里的尘埃慢慢沉淀了,花寻之迟疑着说道,“他毕竟是你干爷爷的亲儿子,是不是……”
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地?
花无尽长舒口气,觉得心里敞亮不少,去了内院上房。
孟老爷子正在读书,在前哨镇几十年,一直没什么书看,如今有那么多好书,老爷子像是焕发了青春一样,竟然有种废寝忘食的架势,不但与花寻之赛着看,还不时不时的交流,辩论。
这让花无尽深深的折服,比起有些现代人的浮躁,古人做学问,大多扎实得多,或者,她的画笔也应该洗得勤快些……如今南北方交通不畅,也不知道前几日发给董如海的信到哪里了,她想赚钱呢。
花无尽静了静心,敲门进去,在老爷子对面坐下,“干爷爷,孙女把他们赶出去了,对付无赖是决不能妥协的,希望您老理解一下。要么孙女给他们些银子?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孙女的干叔叔,孝顺一些也是应该的。”
孟老爷子放下书,淡淡说道:“做得好,不必理会他们,知会门房,明日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要开门。”
花无尽应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老鲁便来敲内院的院门。他是个心细的汉子,行事周全,花无尽便让他做了管家,这几天重点照看门房。
老鲁敲门时,花无尽已经收拾齐整,小溪和莫白正在院子里等她——体魄和意志的强大并非一日之功,花无尽和花寻之早在几天之前,就给两个孩子安排了功课。
她让两个小的去花园跑步,自己去院子里见老鲁。
老鲁黑着一张国字脸,因为生气,浓黑的眉毛倒竖着,表情不太好看,“大小姐,孟贤远一家又来了,就跪在大门外。”
“又来了,”这是花无尽意料之中的事。她大姨妈已经到访,心境平顺许多,仰头瞧瞧漫天乌云,笑道:“就让他们跪着吧,咱该干嘛干嘛。”
不出一个时辰,雨点掉下来了,孟贤远一家走得干干净净,在这之后,他们再也没来过,松江说,是他亲自去给警告的孟贤远——老无赖惜命,不经吓,脖子上放点血,什么都解决了。
花无尽想,亏得惜命,要不然杀又杀不得,只凭打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清净呢,能当无赖的,都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