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刃过。
少年手中的刀刃贴着布质的窗帘擦了擦,不紧不慢的看了眼外面正在寻人的几支小队,嘲讽一笑:“没用的废物。”
他低下身捡起地上的皮夹包,翻出里面带有身份信息的卡片。
“齐、韩、昭。”他两指夹着卡片,一字一顿的念到,看了片刻后满意的一笑。
淡淡的腥气散在空中,屋内的浊气又很快被新灌进来的空气替代,窗帘下洇出一道血迹。
室内安静一刻,不多时又响起清晰的脚步声,来者不止一人。
男人的皮鞋停在窗前,看到那具未凉的尸体,也看到那个被丢下的皮夹包。
“死的也带回去。”他说。
-
次日太阳升起,微凉的阳光照进窗,舒时坐起身揉着太阳穴。
昨晚睡的不安稳,也没获得关于任务的记忆,醒来还头疼。
睡到自然醒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欲望了,舒时坐到床边走了会儿神,回神后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黄色的便签。
-哥哥,桌上有面包和热牛奶,如果牛奶凉了记得热过再喝,我有事要办,可能很晚才回,不必担心。
开头的一个称呼就知道是谁了。
舒时收起便签,心想小崽子写便条还挺暖心的。
洗漱完后吃早餐,舒时咀嚼着松软的面包,一会儿又喝一口热牛奶。
有种闲适惬意是人梦寐以求的。
过了半小时左右,舒时在房里翻着床头柜上的书,是本刑侦题材的长篇小说。
正看的津津有味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他立即放下书去开门。
敲门的人很礼貌,只敲了三下便静静地等着。
舒时打开门,看到的不是钟如季,而是一个全身都遮的严实的、不及他高的人。
对方穿着一身黑衣,戴着连帽卫衣帽子还加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的极低,完全看不清长相,他脸上戴着口罩,手上也套着黑色手套。
称得上是全副武装。
“你好,请问找谁?”舒时问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半步。
对方抬起头,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他伸手抱住舒时,嘴里兴奋道:“曲澜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舒时被这一出弄的猝不及防,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迟疑的问:“你……是谁?”
对方似乎有点委屈,松开抱着他的手,“曲澜哥,你不认识我了。”
“我……”舒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对不起啊。”
对方撇撇嘴,伸手脱下外面的帽子,也将鸭舌帽摘了下来,露出不同于寻常人的发色。
他再取下口罩,一脸期待的问:“这样认出来了吗?”
舒时看着那些雪白的发丝,心里清楚这少年应该和白璟有血缘关系,但是……自己真的不认识啊。
“那个,抱歉啊。”舒时不好意思的说。
他的记忆不全,难以认清每个人。
“……”对方好久没说话,看起来有点失落的样子。
舒时弥补道:“要不你先进来坐坐吧。”
“哦……”对方怏怏地拽了拽背包带,垂着头进了屋。
“澜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亦清啊,白亦清。”少年进去后依然不死心的追问到。
“抱歉啊,我暂时想不起来。”舒时拿了杯牛奶给他,还是温的。
“好吧……”白亦清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唇边的一圈白沫,贼兮兮的说,“澜哥你不是和白璟哥住在一块儿嘛,我怎么没看见他?”
“嗯……他有事要办,可能很晚才回。”舒时道。
“哦。”白亦清又喝了口牛奶,突然叹了声气,语气恹恹的,“澜哥不记得我了,不知道璟哥会不会也是这样……”
舒时安慰他,说:“他应该不会忘的。”
岂料白亦清哀嚎一声,说:“他忘了才好,要是还记着岂不是要把我剥皮抽筋!!”
不待舒时说些什么,他自己又垂着头道:“算了,反正都是我的错,打也该打,杀了也不过分。”
他的语气骤然低落下来,舒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觉得安慰小朋友的情绪最重要。
“没事,你白璟哥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舒时揉了揉他的头发。
白亦清幽幽的看他一眼,根本开心不起来:“白璟哥小时候就冷着一张脸,长大怎么可能变温柔了,澜哥你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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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韩昭:……我的戏份怎么这么少(咸鱼躺)
出场的人物越来越多了,可以试着猜猜哪个是任务参与者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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