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吧,您这一手以毒攻毒,绝对是一记妙招,您就等着看热闹吧……”
长孙无忌心中怨气未消,悄悄地又给柳子安上了一记眼药,李世民假装没有听懂,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神踏马以毒攻毒!
房玄龄心中暗暗骂娘,感情不是你们家的孩子是吧,咋不让你们家孩子去凑热闹呢?
但这事是李二陛下安排的,他也很无奈啊。
“希望俊儿这傻孩子这回机灵点,千万别铁着头往冲得太靠前啊,那些番邦蛮夷性子可是野很——”
“陛下虽然把他们几个糊弄了去,但微臣担心,就单凭孔祭酒恐怕很难留下那几个小子啊?”
就在房玄龄有些认命的时候,长孙无忌又不动声色地点了一句,气得房玄龄想脱下鞋来糊他一脸。
“嗯,说的有道理,王德,你去一趟,传朕口谕,就说是朕的主意,让程处弼、李思文、房遗爱和秦怀玉他们三个就地留下。
在国子监好好读书——若是再敢逃课回家,朕就追到他们家里打断他们的狗腿……”
王德笑着领命出去了,房玄龄嘴角忍不住抽抽了一下,自家儿子终于要老老实实在国子监读书了,但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哭。
……
他是不知道,但柳子安他们知道啊。
因为他们刚一进孔颖达的办公室,就遭遇了孔颖达老先生热烈的欢迎,逮住几个人一顿猛夸啊,把几个人夸的集体懵圈。
尤其是程处弼和李思文他们两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自己有多不遭这老头子待见,自己心里有数,啥事这么受欢迎了。
他们几乎怀疑自己遇到了一个假的孔颖达。
于是,程处弼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
孔颖达当时就迷了,这小子这么皮的吗?
竟然敢扯自己的胡子!
孔颖达一巴掌就给他拍开了,如果不是准备让他们去对付那几个可恶的番邦小子,他现在就恨不得拎着戒尺,把这个混账东西一路打出国子监。
柳子安眨巴着眼睛,一脸怀疑地看着孔颖达,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
这态度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地有些过火。
自己不是金银,不是珠宝,也不是可以唤起老先生青春的年轻少女,没道理这么被人喜欢啊。
事情反常必有妖啊,他有些警惕地盯着孔颖达看。
一直盯着看,一直盯着看,把孔颖达盯得差点怀疑人生。
“莫非老夫表现的太热情了?”
想到这里,他果断地一挥手。
“行了,就这样,已经给你们几个准备好了住处,先带着行李过去吧——”
程处弼顿时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等等,等等,孔祭酒,您老人家刚才说什么?我们几个?”
“啊——啊,当然是你们几个,难不成你们几个要睡在外面的草地上?”
孔颖达故作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程处弼和李思文他们顿时就惊了,相互对视一样,齐刷刷地捂住了肚子。
“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忌酒,我先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