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这才瞧清了人,原来是方时。她脸一下变得通红,旗袍扣子还没有扣上,领口一大半白嫩肌肤裸露出来,灯光添了几分暧昧颜色。
方时眸色一深,大步走过去,拉住林楚,贴近她,修长干净的手指,缓缓替她把扣子系上,“春光乍泄,可只有我能看。”
林楚又羞又愤,可抬头见方时英俊的轮廓,又咽下去所有的话语,别开头,不去看。方时系上扣子,手指也不离开,直直往上,捏着她的下巴摩挲,两人距离太近,姿势太暧昧,林楚哪里经过这种事情,挣扎着就要走,方时动动手指,用了力,把人困在墙角,眼眸深深的看过去。
“不要怕,”他语气轻轻,“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从见面到现在,不过叁五天时间,方时已经安排好一切,他想,白梦不能留在身边了。
方时抽完一支烟,思绪也飘得远,他想多了,避无可避的想到了白梦。
他听助理说荣谨把白梦带走了,他当时心思不在这上面,并不上心,态度可有可无,助理也就不在多说。
直到荣谨的电话打来,助理如实告知,方时当时正在打牌,他听完,随意的丢了一张牌出去,也不管输赢,脸色已经变了,在场的人不知谁惹了他,闹哄哄的场景一瞬间安静下来。
方时披上大衣,已经开始往外走。他脸色沉的吓人,周身气场冷的可怕,谁也不敢上前问一句出了什么事情。
等出了会所,冷风一吹,方时脚步一顿,改变了态度,他打了电话,找了人,顺便让助理去解决此事,自己坐在车子里,不漏一面。
当时想法,如今的方时也是想不清楚的。
他只是遥遥的看了一眼白梦,整个人昏睡着,腿上还在流血,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其实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方时当时坐在车里,吸了一根又一根烟,亲眼看白梦坐车去医院,离自己越来越远。
人间有味是清欢,方时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了。
他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