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歌能看见贰熙时不时地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水顺着下巴一路流了下来，一直滴到了衣襟上，洇了一大块深色的痕迹。
两人沉默了许久，贰熙先发话了：“我不在的这几天，感觉这个游戏还是这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嗯，这个游戏又不是围着你转的。”莫清歌毫不留情地接话道。
贰熙：“……”他拎着酒瓶转头看莫清歌的侧脸，她精致的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线条更加柔和优美，他忍不住失笑道：“我之前竟然没发现，你这么毒舌。”
莫清歌面无表情地转头和他对视，回复道：“我这不是毒舌，我说的是事实。”
“噗，我发现和你聊天真的会气死人。”贰熙又拎起酒，仰天灌了一大口。
莫清歌默默转回头，瞥了一眼被她放在脚边的酒坛，还是选择了无视。
“你大中午的喝酒……不觉得奇怪吗？”她问。
贰熙喝酒的动作顿了顿，被她这么一问，本来的好兴致都烟消云散了。
“我发现你这个人，不仅毒舌，还喜欢破坏别人的好兴致。”
莫清歌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所以你今天一声不响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的？”
见话题扯到正事上，贰熙也端正了态度，神色浮现起几抹沉重，“我可能，要a了。”
莫清歌：“？！”
“不是，你好端端的a什么a？”
“现实有点原因，我可能玩不下去了。”贰熙如实回答。
莫清歌：“……”如果他说是因为一直打不过默笑非墨而玻璃心的话，那莫清歌倒是可以安慰安慰他。
可是这是人家现实生活中有事，那她也没有办法。
“那你还会回来吗？”莫清歌拎起脚边的酒坛，拿掉酒塞，低头闻了闻瓶口。
虽然游戏里的味道并不能让真人玩家感受到，但莫清歌觉得，这应该是一坛浓香的好酒。
贰熙目光渐渐变得悠远绵长，他像是要透过远处的天边看出点什么来，“不知道，可能会回来，可能就不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