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密,但我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母女俩对视一眼,脸上都现出一丝惊惶神色。李枫云仰面朝天,发鬓凌乱,白皙俊俏脸上的红晕欲褪未褪,嵌着的那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眼角,两滴泪珠如两颗晶莹的珍珠悄然滚落,落在地面无情地摔成八瓣。
良久,她闭着眼庄重地点点头,轻叹一声道,“谢谢你,婶谢谢你好孩子。我懂了,他们这是真的开始下手了!”
我知道在这一刹那,李枫云一定想了许多。因为她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疲惫、无力或者无奈,甚至有点苍老。这个主持泰东装饰家具集团的女强人,现在对宋军的厌恶已经到了顶点。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她心里该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屈辱!
可世事艰难,宋军毕竟是公司创始人之一,是宋愿的父亲,是公司的主要股东之一。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会那么绝情!
话都说完了,我临走之前,李珉严肃地叮嘱我,“我家这不堪的一面,也是公司最高机密,对小兰、老项都不准说。”
“没听见。”我嘴角翘一下故意气她。
李珉气得从沙发上蹦起想踢我,我快速闪出门外,躲开了她的长腿,身后传来李枫云咯咯笑声。
院内寒风阵阵,雪粒扑面,挂着积雪的竹影窸窣作响。两只高大的白鹅象忠诚的卫兵一样,踏着积雪摇摇晃晃地昂首挺胸挡着道。
此事表面已经过去了,但我们却没有饶了宋军。
几天后,李枫云和李珉母女俩都去海军天都基地生产经营局谈业务去了,宋军躲在厢屋里,一根接一根地鼓着烟。室内烟雾缭绕,张婶在帮他收拾着行李,他正准备悄然返回省城。
张婶收拾好正要去厨房忙碌,宋军披着呢大衣,突然飞起身来掳擒住她,伸嘴欲亲吻,那手便直接摸上她裹在卡叽西裤的圆润臀部,“月花,老妖精从咋晚开始就不让我碰……”
她别过脸去,躲避开他的亲吻,并用劲甩开他。宋军依依不舍地在她丰腴的屁股拍打了一下,张婶嘴上啐道,“多大岁数了,劣性不改。你还是老实点,自己干的好事,再不赶紧走石头非把你炖了!”
说完,就匆匆走出厢屋,到厨房忙碌去了。
宋军心事重重,张婶的话让他感觉到危险,他腾地站起身,将烟头扔进炉膛,提起他的黑色皮箱准备悄悄打车去火车站。但就在此时,骞小兰突然冷着脸推门进来,将他堵在厢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