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小雪打理已经松散的羊角辫,小不点竟然乖巧地扭头对着我一笑,我亲吻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小脸。
李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眸中分明恍惚了一下,又说,“这事现在需要保密,以免引起zs集团注意。这也是董事长的意思,唉呀,要让董事会那帮泰北古董开窍,想想就愁人。”
这或许是天都公司甚至整个泰东装饰家具集团最核心的战略发展方向,让我对未来充满期望。
或许是说到妈妈,李珉的目光顿时变得烦恼起来。“你说我那奇葩老娘欸,明知是吃里扒外养不熟白眼狼,偏当成枕边宝贝,恨不得夜夜笙歌……”
张婶难得有闲,坐在李珉身边帮她缠着毛线,脸上也现出鄙夷神色。她和我一样,李珉对公公、妈妈发牢骚,我们只能静静聆听,不好插言。
眼看年底就要到了,宋军是要来夫妻团聚交公粮的。省城总公司效益尚好,但银行还贷压力巨大,李珉不得不用天都公司的盈利反哺总公司。这话题过于沉重,让李珉和张婶都感到苦涩。总公司状况也是公司核心经营机密,泄露出去会引起银行警惕,增加总公司融资难度或运作成本,非同小可。
忽然,李珉又切切地笑起来,抬起秀眸一脸灿烂地看着我。
“你又怎么了?一阵一阵的发作。”我有点发虚,心里战战兢兢,头皮一阵阵麻,最怕她美丽但却奸诈的笑。
李珉给了我一个爆栗,“不是笑你,臭小子你紧张个屁。”
我一脸无奈,“能不能别笑得那么不怀好意?”
“咯咯咯……”李珉笑弯了腰,又解释道,“我是笑胡学海、孙天顺,自以为聪明,石头你知道吗,最早他们提出的合作方案,竟然是想做通我的工作,让八木免费使用泰北牌商标,理由是天都公司应该有社会责任感,帮市政府分忧,帮助八木消化已经积压三年的产品。”
她一脸不屑,对这两位政府大员的厌恶分明已经到了极点。
张婶和我都感觉不可思议。商标是企业核心竞争力,让八木免费使用,这如何可能。张婶忍不住问,“这呢吧开玩笑,乖乖还得了,免费使用?”
李珉点点头,莞尔一笑,“可不是开玩笑呢,也就他们想得出。”
我的义愤发自内心,“欺人太甚,又不是打土豪吃大户!”
李珉弯弯的秀眉蹙起,似乎很无奈,“都搞商品经济的时代了,这些官员还死抱着过去那一套,分分钟用计划经济那一套来压企业,这玩笑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