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陈家一定出大事了,陈小春嫁进路家,肯定也与此事有关。她现在到底过得咋样,父亲出事是否影响到她?!
心里有了牵挂,第二天天一亮,我就骑着巡道房的破大金鹿,悄悄去了海云区杭州路上的政法干部宿舍,那里是天都市大港公安分局的家属小区。
小区是封闭的,大门口有保安值班,大门右侧路边停着一辆白色吉普车。小区内最南边的第一排是港务公安局的领导住的三层小楼,两户一幢。后面是干警住的筒子楼,约有十几座。
陈小春现在是人家路家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胡乱打听生怕引起麻烦。我将车支在马路牙子上的绿化带后,坐在泡桐树荫下吸烟,希望能看到上班的陈小春。
路边不远处,有四个市政工人挖开大坑,正在修水管。但整整一个上午,政法小区门口,都未见陈小春的人影。
过了午后,肚子饿得咕咕叫,我还不死心,便在旁边的小铺买了三个韭菜盒子,刚坐下想吃,突然我被人掀翻,容不得我反抗,不由分说就被捆了起来。
我大惊,韭菜盒子也被踩成了一摊泥,这才看清捆我的是四个穿着港口黑色保安服的大汉,老子想反抗已经晚了。
而政法公寓门前,一个身穿白衬衣、西裤的大汉,站在一辆吉普车前,右脚踩着保险杠,手里挟着烟似乎正在看戏。
朱九桶?!
原来正是朱九桶,老子在天都港的死对头。
真是冤家路窄,我是悄悄出现在这里的,可还是引起了路家人的注意。这可是午后,又是在政法公寓门前,此时路边不少人在远远地看着这里,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众目睽睽之下他能敢把我怎样。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朱九桶会这么无聊、猥琐。这几个混蛋扒光了我的衣裳,将我扔在绿化带后扬长而去。
我欲哭无泪,两个路过的姑娘,尖叫一声,吓得远远地饶开。这是我从没有遇到的局面,马路上车来人往,老子这回怕是要丢人到家了。
不远处市政工人干活的地方,土堆上扔着几把铁锹。我顾不上丢不丢人,坐在地上费力地解开脚上的绳子,可双手捆得太紧一时无法解开绳子。
借着花坛掩护,我悄悄走了过去,两手被绑在一起,便费力地拿起一把趁手的铁锹,四个工人一身泥水,都诧异地看着我。一个五十多岁的民工招招手,走过来默默帮我切断手上的绳子,还拿起一把铁锹递给我。
我顾不上谢他,弯腰潜到路边绿化带边,牢牢盯着马路对面的朱九桶,寻找最佳攻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