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抬起脚,缓缓放到小水水左胳膊上,“咔嚓”一声,胳膊断了,小水水疼得浑身战栗,头叩地上哆嗦着,却愣是不敢叫出声来。
许雁吓得再度凄厉尖叫,刘晓蓬很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向许雁呶了一下嘴,便走出室外。
我赶紧遵令抱着许雁,轻声安慰她,“老板娘,这些人确实是我道上朋友,我们有些事需要谈明白。你继续做生意,只当啥也未发生。不要怕,我不在小水水会照顾你。你得答应我,千千万万不能报警,你一报警徒弟可就玩儿完鸟!”
“好好好,师母答应你……呜呜,我保……保证不报警……”
许雁泣不成声,连连点点,泪水淋漓哆哆嗦嗦地抚摸一下我的短发,抽抽泣泣地叮嘱我注意安全。
房间门外的解东方烦了,他一挥手,几个喽啰一拥而入,将我摁倒捆成了个棕子,带到旅社外塞进轿车拉走。
我被拉到一座大楼的地下室内,被吊起来施暴。几个大汉轮番暴揍,沾了水的藤条抽在身上,招招到肉,疼到骨头,疼得心惊胆颤。我已经不知道疼,几度被抽晕了过去。但在晕过去前,我还是看清了,这是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解东方再未出现,刘晓蓬始终抱着臂未吱声,一直未动手。
不知昏迷多久,凌晨前我醒来,发现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嗓眼里干渴如火,耳朵嗡嗡地嘶鸣,身体只要动弹一下,除脑袋而外,浑身如架在烈火上炙烤着,从上到下火辣辣的,肿胀疼痛。动弹一下便如撕裂一般,生不如死。
曹啸野是拾荒人出身,以浮山为巢穴,喜欢用山上青的藤条打人,讲究疼而不伤。我咬牙动弹一下,感觉四肢的骨头象是没受伤。
一个小喽啰送进二个馒头,一小盆稀粥,我哆哆嗦嗦地拿起馒头,抓紧时间吃了,看守押着上了厕所,再被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套上头套拖上一辆汽车。转悠了约个把小时,汽车停下,我被押上船,我被关进一个船舱内。舱外传来一阵吱嘎吱嘎声,那是船碰撞着码头上的碰垫,正在离码头。我隐约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便忍着刺骨的寒冷强制自己睡眠,以恢复体力。
秋日的夜晚,海船潮湿的地板上异常寒冷,犹如寒冬。约二三个小时后,船渐渐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应该是到了深海了。
舱壁的夜灯或明或暗,舱内唯一的一把椅子横滑过来,重重地砸在我身上,被沾水藤条抽肿的肌肤顿时疼得我猛掉眼泪。瞬间我又被重重地甩到舱壁,动弹不得。慢慢地,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我滑向另一边的舱壁。
我的双手和双腿都被捆着,剧烈的颠簸摇晃中,只能用双手十指紧紧揪住铜舷窗的铜把手,将自己悬吊在舱壁上。这是一艘大型海钓船,其实就是老式豪华垂钓游艇,适航性极好。刚才应该是十分危险的侧浪转向,现在变成顶浪航行就好多了。侧摇变成了前后摇晃,且明显减轻了许多。
北霸天是天都市道上鼎鼎大名的狠主儿,是与庄西风齐名的枭雄,答应关山虎的事他肯定要办结实。暴风雨夜派出游艇出远海,就为了让我李三石彻底消失,这还真符合北霸天的风格。
我有某种预感,此行过于“隆重”,北霸天或许就在这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