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介绍,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
“张矿,我热死了,我们到一线天里坐一会。”
二人走进一线天,里面凉风簌簌。这才寒暄几句,便相对坐在石头上,余崇看着这个天都小伙,开门见山,“你一定很关心我和楼县长为何而来?”
张华山老实地点点头。
在此之前,张华山从未与余崇打过交道,一个远道而来的混混与一个副县长差距也太远了些。况且他知道余崇与沈苦丫有一腿,这个沈家三丫头现在可是他兄弟刘希玉的情人,因此从内心里他对这个官宦子弟并不抱希望,确实只是想打探点消息。
余县长呵呵一笑,“你们也真有意思,马氏、段氏水火不容,两家就像斗鸡一般,这让我说啥好呢。”
他掏出烟给张华山一支,自己也点上。可一线天里气温太低,冷风一吹,他大大地打了两个喷嚏,稀鼻涕便如水而下,“唔,鼻炎太特么难受了,生不如死。这里太冷受不了,去青木洞说话……”
两人便又去了青木洞,小金和小陈给他们泡上茶,打水给余崇洗了脸,鼻子这才不再流涕。
余崇看着张华山,通报了情况,“见你们投资这么大,楼县长约我上山,其实是想帮助你们一下。但是,那天楼县长与马三爷差点吵起来。楼县长想说服岳父允许进山道绕过滴水崖和萧山,直接穿过萧山下的山涧通到青木洞,但马三爷提出他必须享有北山矿一半股份才会同意。”
张华山忽然对余崇涌上一阵掏心窝子的冲动,他直抒胸意,“不瞒余县长,路,现在关键是路。青木洞矿区我们正在整顿,路不通一切都没用。镇里又帮不上忙,我准备拼一把,我们自己先整修一下,让五六吨的自卸车能通过就行。过几年等我们手里有钱了,我要拓宽滴水崖公路,加固山体,把矿山做大!”
“过几年?这么说你是打算长期在这里开矿?”
余崇象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张华山。这个天都小子不过二十四五岁,但眺望矿山的目光十分坚定,与那些想捞一笔财就走的私人采矿者完全不一样,这让他心里涌上一阵欣喜。
张华山点点头,“余县长,我看了段局给我的资料,那是省勘探院的勘探普查资料。这里的矿品质好,易开采,价值不可估量,采个三十年五十年都没问题。我们不想与那些私人小矿一样乱采,急功近利,破坏矿脉。我们一定严格按照国家铁矿山采掘规范,保护好矿产资源,按照规程正规开采!”
两位县长同时光顾北山,让张华山还是心有余悸,他生怕有变,赶紧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