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面的好像刚发生过事故,两个反光镜只剩下残桩儿,象一个没有双耳的怪人一般滑稽。撞成这样竟然还敢上路,老子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实在没心情和这样的人渣计较。悠悠荡荡地骑到立交桥工地的南边临时辅路时,忽感内急,便下车走进道边的树丛内对着灌木滋了一大泡。
长途站的木头围栏内机器轰鸣,灯火通明,工人们正在紧张地施工。但这里在木头围栏阴影和树丛深处,朦朦胧胧中隐隐听到嗡嗡的噪杂声中有悉悉索索的奇怪声响,间夹着男人女人的调笑声。细分辨一下,分明在嘻嘻哈哈你来我往,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撒着娇起腻,“大哥你别摸了,哎呀好不好么,痒得人家总想笑……人家也有点想那个……了……”
女人说得好骚浪,听在耳中老子只恨晚上没留在于冰那。男人又在骂,“臭婊子,一付富家小姐的清高样儿,装什么装,这不一摸就湿得不行了,还特么给我装,草……真他妈贱……”
二人对话不堪入耳,这声音就在树丛的另一面,纯粹是好奇,我悄然伸头瞅了一眼。
虽然视线不好,但还是看清一辆白色面的正在隐隐晃悠着,司机窗玻璃碎裂一半,两个反光镜光秃秃的,正是刚才向我伸中指的那个家伙。车内两人仍在推推搡搡、摸来摸去让人着急,到底来是不来?呵呵,老子听得急了点,人家原来是在偷情。本来准备揪下这浑蛋痛揍一顿出出气,忽然灵机不动,何不吓他一下,让这狗娘养的吓得阳萎,后半生再硬不起。
刚悄悄掏出烟和打火机,车内隐隐传出的对话让我感觉迷惑。
“大哥先别脱呀,你收起刀好吓人……嘻嘻,真猴急,都让你抓上车了,人家又逃不掉……总不能就在这臭哄哄的破车里弄我吧……”
“那你说咋办……哥都要爆炸了,呜呜……你个骚货别乱扭啊,快让哥先草一下……今后甭想走了,当我的押寨夫人……”
“这简单哪,咱找个旅社好好玩玩。呀大哥家伙好大,我好喜欢。有能耐把人家玩恣了,嘻嘻,以后小妹可就是你的人,会随叫随到……啊,你干吗……”
女人分明在拖延时间,突然面的随着女人的惊叫声突然发动起来,象发了疯病的病牛一般快速倒车向后撞,“轰”地一声车尾顶到树上,差点将我的自行车刮倒,接着又猛轰油门向南冲上公路。破车歪歪扭扭,象快散架了一般,发动机象哮喘病人发病时一样秃秃秃抽着粗气,轰轰隆隆没了影儿。
原想用打火机吓吓这对野鸳鸯呢,没想到这兔崽子鬼精明发现了我。略回味女人的话,我汗毛倒竖,头皮陈阵发麻,这么的哪是偷情,这是绑架,我扶起自行车便猛磴追去。
绕过立交桥工地追向杭州支路,面的的“秃秃”声就在前方黑暗中,听声音似乎机器出了毛病,总之跑得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