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女人话对你有好处……”尚春香可不是好欺负的,一句给怼了回去。
这要搁平时,她一张巧嘴能言善辩,能让张华山、刘希玉哑口无言。但这回她一点没顾得上对付张华山,却蹙眉看了我一眼,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他们,“石头的话提醒了我,各家老小就是我们的软肋。那白云山的软肋是啥,就不会动动脑子,难道你们与白云山斗了几年,就没发现他老婆孩子以外,有什么其它要命的事么?”
要命的事?
二人怔了一下,一齐看着我和尚春香。
到底是文化女人,我赞赏地看了一眼这个美丽的小嫂子。
我对张华山和刘希玉道,“春香嫂子说得对,既然打不过,我们不妨换个思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项东升外号项南亚虎,真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三人加上铁军、英雄、春城一起上都斗不过他,此人比山鸡重情义,可以暂且放下。那山鸡呢,我刚出来说不上来,你们应该知道啊,这牲口最怕啥,他的罩门在哪?”
二人一时无言,一起蹙眉作思索状。我和尚春香击中了他们的痛处,这几年他们光顾着与白云山、项东升过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沌,绞尽脑汁,穷于应付。对山鸡来说,什么事最致命,他们还真没想过!
张华山思忖一会,说,“白云山的渣土队有三十多辆车,百余人,都住在双山大埠岭公司驻地。这混蛋除了贪婪、凶狠外就是好嫖,不要说双山了,就是孤山村这些卖货,差不多都被他嫖过。”说着,他扭头睃了一眼于冰。
“你有话就直说!”于冰脸红了,对张华山呛了一嗓子。
她低下了头,一会猛抬头看着我,那眸子内有屈辱、仇恨和不甘,对我说,“石头,尚河在姑山大桥被打伤后,山鸡狂到了极点。有一天晚上,华山、希玉都到西留侯村去了,山鸡突然到我的发廊,赶走了所有客人,欺负了小宋她们三个后,又到后面欺负我。”
说着,她眸中冒火,又面向张华山啐道,“还有脸说起这事,现在我名义上还是你女人吧,你个牲口连自己名声也不要了。我让人欺负了,你连屁都不放一个,要不是夏姐拼了命,那天晚上山鸡会折腾死我。”越说越气,声音一下高了八度,手竟然拿起炕桌上盘内的水果刀,敲着桌面怒吼,“你还算男人么,么的我前世欠你的,真想拿刀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