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我对田昊的恫吓很不屑,此时我血脉贲张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偷袭是我的拿手好戏,嘴里国骂出口人已疾步上前。胖青年正抡着胳膊“啪啪啪”左右暴搧妇人的胖肥脸,另一个精瘦干练的小伙则将两个梨花带雨般的小美嫚牵出内室门外,我悄然手指弹动,石子飕飕掷出,“啊”“啊”两声惨叫,一胖一瘦两个小伙同时额头中弹。
偷袭神威显现,瘦个小子顿时松开了两个小嫚的手。石子威力不小,他摇晃一下,“嘣”地一声,后脑勺撞到门框上,赶紧用手揉着额头的大包。而胖子到底皮实,只是抹了一下额头,就再度举起蒲扇般的熊掌搧向妇人。就在此时,他的粗手腕被一股巨力瞬间攥住,电光火石间我一个反关节,将其胖大的身子拧向身后并狠狠撂倒在地。
“轰——哗啦——”一声巨响,惊天动地。胖大个象一堆沉重的肉砸到地上,将身后的一张餐桌生生砸塌,桌上的酱油醋、碟、面汤、碗筷洒了一地!
这动作很帅很酷一气呵成,但我也是捅了马蜂窝。田昊没想到老子这个“哭包怂”出手会这么狠,他和精壮小伙嗷嗷叫着扑了上来,躺倒在地的大胖子则一把抱住我的双腿,我猝不及防,被“轰”地一声掀翻在地,并砸倒了另一张餐桌,碗筷醋瓶落地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噪杂声。胖子力大无穷,巨大的身躯山一般死死压到我身上,象在少管所劳动时背着大麻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好虎架不住群狼,面馆内都是桌子板凳,地方太小根本腾挪不开,老子是虎落平阳,被压在黑乎乎、油腻腻、湿渌渌的肮脏地面动弹不得,脸上沾满黑乎乎的油腻、泥垢、烟灰。田昊与精瘦小伙已经气到疯狂,他们拳脚相加,如雨点一般落到我的脑袋上、身上。
从古至今,当英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年上小学时,庄西风强奸女同学谢静、卓越,被我用板砖拍晕。事后我受到庄西风暴打,差点打死,躺了几天才能下地,也落下了严重的耳鸣毛病。此时脑袋受到重击嗡嗡嘶鸣成一片,外界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但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即使陷入绝境甚至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会寻机各个击破,从不会放弃翻盘的希望。混战中我护着头顶的左手恰巧碰着了躺在脑袋后面的一条小板凳,便不假思索地拎着板凳腿猛地横扫过去,并准确砸向骑在我身上的“飞机头”那胖大脑袋。
“嘣!”“啊——”
一声闷响,一声凄厉惨叫,令人胆颤心惊,剧情突然间神奇地反转了。
幸好这个倒霉的胖子经验丰富,劲风扑面,他完全是反射性地偏了一下脑袋,不然一定会脑浆迸裂。他躲过了一死,但小板凳还是重重地椎到他半边肥脸下部。巨大的椎击和冲击力令他“噗”地喷出一团血雾,其间夹着几颗血淋淋的牙齿,身子一软被我掀向一边,他竟然一下晕了过去!
我拎着小板凳借势从地面一跃而起,抡圆了一招狠似一招砸向田昊与瘦小青年的项上人头,飒飒的破空声令人心悸。田昊慌乱之中快速后退,抄起长板凳招架着,并灵巧躲闪到靠门边的一张餐桌另一面,随时准备外逃。可瘦青年右腿被倒在地上哀嚎的胖子和一张桌子腿绊了一下,他躲闪不及,我瞅准时机,手中小凳直直地砸向他肩膀上的“飞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