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醉抬起折扇,止住了庄主的拜谢,唇角微勾,轻笑道:“今日我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谢孝爵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抬头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人,忍不住问道:“所为何事?”
“为我夫人而来。”欧阳醉微微一笑,轻柔地声音说着这这几个字。
可是这几个月敲在岳晨心里,像是千斤重鼎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
“你们铸剑山庄拐走了我的夫人,这笔账我到底该怎么和你们算呢?”欧阳醉的眼底有些掩盖不了的愤怒,在他下了轿开始,眸子深处的火焰就在暗暗燃烧着,就等着有人掀起盖子,感受他滔滔烈火。
他的小奴儿,怎么又憔悴了。
这里莫不是亏待了他的小奴儿!
小奴儿本就该呆在他的身边,外面的环境又怎么能生活的好,能让她快乐呢。
欧阳醉阖上双眸,敛了敛心中的不悦。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中年男人已经朝着身后望去,似乎在询问是否确有其事。
“夫君。”岳晨高唤道,捏着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像自己的妹妹。
听到爱奴如此互换自己,欧阳醉眼底闪过兴奋的暗芒,他勾起嘴角,说道:“倒是听话,没有将我的夫人藏了起来。”
谢孝爵听到这一声女音,神色不变,只是侧过头,看到岳晨从人群中走出,轻轻颔首,道:“既然大人夫妻团聚,我想之前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欧阳醉眼底闪过戏谑,他淡笑一声,轻嘲道:“有没有误会,得看我夫人的。”
这话语里包含着她最为熟悉的威胁。
岳晨重新紧了紧手里的刀柄,然后横身越过最前排的贵客,慢步走到了欧阳醉的身前。
欧阳醉依旧笑的斯文,抬起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笑道:“受苦了。”
岳晨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眉眼间抑制不住的笑意,还有那眸子深处的灼得令人发烫的神情,却怎么也无法让她感动。
这些天受的苦,比起那十年,只能说小巫见大巫。